做了這一遭,便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可若是不做,想那習松兒也不會輕饒了她。

既然橫豎都是一個結果,倒不如去拼拼那十分之一,興許還能有幾分幸運。

她略微抬眼瞄了一下左山,才想著把匕首拽下來,餘光卻看見他收回目光,只好悻悻的從紅布底下抽出手來,玉手提著壺嘴,慢慢朝下傾斜著。

不知是這案子較其他矮的緣故,亦或是此時她心神不寧,幾次差點要灑出來,她只好弓著點身子斟滿一杯。

而這一弓身,恰好讓她領口的衣襟鬆垮的耷下來,玉一般的肌膚,一片酥胸半掩半遮,撲朔迷離。

左山的嘴角露出一抹淫笑,眼睛死死盯著她的頸下,然後從案上拾了一枚銀針,往酒中探了探,待沒有見著銀針發黑之後,方才拿起酒杯,飲下。

這左山果真是謹慎小心,即便是在這皇帝設的宴席之上,也不忘試毒,真不知是說他小心翼翼,還是說他仇家太多才好,難怪那習松兒會說她一刀必定刺不死他。

他笑著,臉上的贅肉越發明顯,指了指面前的白玉杯,示意她再來一杯。

倒你個頭。

邢九堇在心裡憤憤的罵了一句,弓身拿起酒壺,就著杯沿開始斟酒。

然而,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就在她斟酒的那一刻,一隻粗糙又醜陋的手探入她的胸。

心中頓覺一陣悶熱,一股噁心嘔吐感席捲而來,她憤怒的把手中還未斟完的酒壺朝他頭上摔去,然後抽出碟下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胸口,拼了命的狠。

碰過她身體的人,只能有兩個結果。

要麼,死。

要麼,過一輩子。

她一腳踢開眼前的案子,抬頭卻看見賀之銘那滿是心疼和驚愕的眉眼。

如此的狼狽不堪,如此的難以啟齒,盡收他眼底。

“哈哈.”

邢九堇突然笑了起來,在這個世界,她也就只認識這麼幾個人,如今,一個個,都在這,全遇上了,是這世界太小,還是她命該如此。

正扭動著身體跳舞的舞姬,手臂還高高揚在空中,一時間又呆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接二連三的發生這種稀奇古怪的事。

“來人,抓住這賤人!”

那晨貴妃急著從皇帝懷裡跳出來,連禮節也顧不上了,塗著紅蔻的手指直直地指著她,指揮著那群默默站在一旁的侍衛。

可她這話似乎並沒起到什麼作用,那些侍衛一個一個注視著皇帝,等待皇帝的命令。

這皇帝也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看著,一言不發。

那左山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啊,他要是死了,那這貴妃之位哪裡還保得住。

本來皇帝就不喜她,只是因為她是左山嫡親的妹妹,才不得不在人前十分寵愛她,可誰又知道,在人後,他是怎樣待她。

晨貴妃憤然地扭著身子,提著長裙快步下來,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連帶著邢九堇微微隆起的臉頰和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邢九堇當時就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是不停的在冒黃色的星星,她試著讓自己站穩,然後斜著眼看她,突然抬起手,甩了一巴掌回去。

這一巴掌,夾雜了太多情緒,所以,打的時候她伸出了長長的指甲,剮過她的臉,在那貌美如花的晨貴妃臉上,此時已經是鮮血淋漓,深得已經要見出肉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萬倍奉還。

這一直是她的原則。

“你,你.”

晨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連臉上的痛也快忘記了,這樣一個女子,怎敢如此大膽!“處以火刑.”

皇帝慢慢的開口,不緊不慢,似乎這只是一般尋常小事。

兩旁的侍衛抵著刀尖,很快就把她圍起來,然後讓一群舞姬退下去。

邢九堇也不動,只是靜靜地呆在原地,冷笑著。

這時候要是想跑,只怕會死的更早。

可這人群慌亂的時候,恰恰是為習松兒和賀之銘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習松兒悄悄地蹲在左山旁邊,手中一根銀針刺向他的後頸,後者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像是不甘心一般,最終還是漸漸倒下了頭。

然後,賀之銘開始摸索他的身,一雙手迅速的摸到目標,從他裡衣裡掏出一張泛白的紙張,看也沒看就往懷裡藏。

他瞟了一眼習松兒,她會意,起身,退後。

二人做的很好,沒有什麼人把目光停留在這兩個侍衛裝的人身上,那黑衣男子也只是淡淡丟了一個眼神過來,而後就饒有興致看戲去了。

“走吧.”

習松兒輕聲道。

賀之銘猶豫著,眼神不自主的往邢九堇那看去。

她身著一席宮緞素雪絹裙,站在刀劍的尖口,泰然自若,那樣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如何不使他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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