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我咬著來發洩用的.”
邢九堇輕輕撫著,又抱上他,赤裸的上身滾燙滾燙的,她抵在他肩上,手指觸上他背上的一處,覆在他耳邊,悶悶地道,“這條傷疤,是上次在天牢裡,你冒險來看我,我刺的.”
那兩道傷,刻在他身上,刻在她心裡。
她又摸著他背上流著的血跡,哭著道,“今日,我再一次,這樣的傷了你.”
原來,有的時候,不說,不代表就不傷。
不知不覺中,她竟是傷了他這麼多,可他卻從未與她計較,從未與她提起,所以她便那般以為,她未曾傷害過他,都是他在傷她。
可是他傷了她什麼?只是背棄了他對她的誓言,可那也是迫不得已,也是無可奈何。
“之銘會醫術,為何不讓他替你祛除,留個疤在身上,多不好看.”
邢九堇摟緊他,腦袋靠在他肩上,輕輕地問他。
楚涼塵淺笑著,手掌舒心地拍著她的後背,同樣輕聲地回答她,“這是你留給我的,我怎能不要?”
“只要是你給我的,不論是好是壞,是喜是悲,我通通都要.”
他附在她耳旁,溫柔地說著,“小堇,都是花花對不起你,我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誓言,還對你說那麼重的話,一切都是我不好.”
她看著他身上的傷,也許是釋然了。
他是皇子,終究是不能只娶一人的。
他若娶了習松兒,一不違抗聖命,二有北格相助,這是取得皇位最好不過的選擇。
她那般努力地幫他,不就是想要讓他取得皇位麼?既然他娶習松兒有益於皇位,那她,應當諒解他才是。
邢九堇既已釋然,那麼她的來路也不想隱瞞,她擁著他,感受這一刻的幸福,“花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我聽著.”
他輕輕頷首,笑著道。
“我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來自未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
她微微笑著,靠在他耳邊,輕聲說。
“我的國家叫中國,那裡是個好地方,山清水秀,碧海藍天,鳥語花香.”
邢九堇輕輕說著,笑得很燦爛。
“既這麼美,那等到將來,我一定陪你回你的家鄉看一看.”
楚涼塵摟著她,閉上了眼,許下諾言,只是這諾言,怕他窮盡一生,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