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澤一五一十把打算告訴了顧筠之。
顧筠之瞭然:“所以,你是想趁這次機會,讓更多人認識清如嗎?可前幾次的風波,清如的名字大家應該都知道了.”
只不過,名聲就不太好了。
“那不一樣,他們需要看到一個真實的許清如,而不是傳言中的。
看到後,他們才會知道,憑什麼她可以得到姚朝雲的青睞,參與南派掌門人的競選.”
傅天澤說起他的許清如,眼眸裡閃爍的,都是亮光。
原來,他想給她的,不止是婚姻與愛情,還有理想與未來。
顧筠之忽而對傅天澤與許清如之間的愛情與婚姻,產生莫名的羨慕與企望。
或許有一天,他也能遇到屬於自己的光芒。
說話間,許清如已經抱著一捧白玫瑰走了進來。
清晨的露水站在她的秀髮上,有些溼潤。
傅天澤皺眉,朝她伸出手:“清如,過來.”
她不明所以,把白玫瑰匆匆放進花瓶裡,走過去,握住他的手。
“不是讓你出門戴帽子?”
他沉著臉,拿出手帕,為她擦拭秀髮上的露珠。
她笑笑:“就在樓下,幾步路,用不上.”
她的手有些發涼,傅天澤徑直把她拉到身側坐下,將她雙手窩進被子裡。
許清如臉色微紅,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這顧筠之還在呢,他怎麼這麼肆無忌憚的……結果,顧筠之哀嘆一聲,識趣地起身:“我也該回去,看看我家老頭子了,他還等著我給他買綠豆糕.”
“嗯,恕不遠送.”
傅天澤相當沒有良心。
顧筠之悠悠起身,把寫著“傳世”兩個字的紙張還給許清如,半開玩笑地說:“清如,你都已經解出了一個‘楚國’,我還停留在一個‘瑋’字上.”
似有一道光,閃過了許清如的腦海。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望向顧筠之:“顧少,你剛才說什麼?”
顧筠之愣了愣,回想一會,不確切地回答;“你解出了‘楚國’這條線索,而我還是隻有‘瑋’字一個線索.”
這兩句話在許清如的腦海中縈繞著,本是兩條平行線,可最終,繞成了一個結。
她不確定地看向傅天澤,說:“後世之所以將未經過加工的美玉稱為‘瑋’,是因為楚國一樣物件的出現.”
“和氏璧.”
傅天澤和顧筠之不約而同地說了出來。
是了,和氏璧剛開挖出來時,名稱叫“瑋”。
顧筠之想想,說:“關於和氏璧的記載,最早見於《韓非子》,說楚國人卞和,在楚山獲得了稀罕的玉璧。
後來楚國丟失了和氏璧,趙國得到了它,便發生了後來著名的藺相如‘完璧歸趙’的故事.”
北派一向重經典,說起這些歷史典故,信手拈來。
許清如這麼一說,顧筠之有些不可置信:“清如,你的意思是,南派的題目,指向的可能是和氏璧?可‘瑋’字是北派的題目……”許清如知道他在說什麼,如果最後指向的是和氏璧,那麼便是說,南北派的兩個題目必須合在一起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