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使者來到了吳郡,帶來了皇帝的嘉獎和幾匹布。

寒酸至極。

但是這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孫權沒有得到什麼明確的好處,但是這相當於他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類似於劉表這樣的諸侯,也許不當回事,但是嘴巴上覺得不會這樣說。

平民百姓自然是上面說是啥就是啥。

皇帝說孫權乾的好啊!那麼丹陽和廬江的百姓也就會覺得,孫權乾的好啊!咱們跟著孫權吧!如此一來,自然是有利於孫權在揚州各郡的統治的。

所以說不上什麼對嘉獎滿意不滿意。

送走了使者,面臨一個問題。

使者帶來的訊息說劉備將要攻打江東,這訊息是真是假?雖然江東這邊已經準備要對劉備動手,但是多得到一些情報,則多一份勝算。

而曹操特意帶來的訊息自然也包含著曹操的意圖。

搞明白外面的局勢和這些旁觀者,才能放心的打這一仗。

對於曹操帶來的訊息,江東眾人是心懷顧慮。

上一次曹操攛掇孫權攻打劉備害的孫權失去了兩萬多兵馬,損失了兩員上將。

(不算孫暠,孫權巴不得孫暠死呢!)那麼這一次到底要怎麼做呢?秦松道:“不是沒有可能啊!據公覆老將軍得到的情報,荊州確實有這樣的傳言。

不可不防!”

張昭卻道:“劉備心智深沉,怎麼可能將其作戰意圖鬧的沸反盈天。

極有可能就是假訊息,而豫章如今被劉備經營的鐵桶一般,水潑不入,曹操遠在千里,哪裡有餘力使大量細作探聽到豫章的訊息。

恐怕也只是在荊州得到的二手情報,未可輕信.”

董襲道:“張公言之有理,曹操乃是奸雄,怎麼會屢次好心給我們情報,恐怕又是要利用我們,上一次因為曹操的情報損兵折將,如今卻也不可不防,恐怕曹操有陰謀!”

諸葛瑾卻道:“前番雖然兵敗,但是曹操的情報也不能說是有假,其言劉備在與交州交戰,豫章必定空虛也是對的。

只是沒有料到……”“沒有料到,豫章還有一個諸葛亮……”諸葛瑾說著說著就往後退了兩步,不做出頭鳥了。

實在是處境有些尷尬。

張昭卻拉住諸葛瑾。

“在此時上子瑜雖然與我意見不同,但也是各抒己見,雖然那邊有個諸葛亮,如今各為其主,誰也不會懷疑子瑜的忠心。

大膽直言,不用避嫌!”

張昭人老成精自然看出來諸葛瑾的尷尬,當即為諸葛瑾撐腰。

諸葛瑾雖然這一次與自己看法不同。

但是諸葛瑾是一個正直有能力,務實還不狂妄激進的,在張昭眼裡,諸葛瑾這樣的,比魯肅這樣的狂生靠譜太多了。

張昭既然這麼說了,即便是孫權對諸葛瑾有些芥蒂,但無論是給張昭面子,還是做出來一個樣子,孫權必須站出來。

“子瑜先生務必直言,萬萬莫要有什麼避嫌的想法,天下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權不相信謀臣呢!對於子瑜先生,權還是敬重非常的,您的意見對我,對江東很重要.”

諸葛瑾有些感動,但是這樣還是尷尬,因為他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大家接著討論就是了,這樣都讓自己不避嫌,坦率直言,好像自己還有什麼話沒說似的。

諸葛瑾拱手道:“拜謝張公,主公,瑾一定知無不言,只是如今確實已經詞窮,非是心存顧慮.”

諸葛瑾這樣說完孫權也尷尬一笑,就這樣吧。

諸葛瑾回到自己的位置,結束了這段小插曲。

大家該怎麼交流繼續交流。

莊嚴肅穆似泥胎神像一般都顧雍也開了口。

“無論情報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們不能把戰爭的主動權交到劉備手裡。

那樣只會坐以待斃.”

陳武道:“正是這樣的道理,我們前番決定早做準備是對的。

如今看來,刀把捏在自己手裡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眾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定下了基調。

周瑜這個都督做個總結。

“無論情報之真假,這一仗必須要打,今日起就就開始早做準備。

不過曹操一定別有用心,還需再分一路兵馬,防備曹操才行!”

張昭又道:“如今雖然兵馬不少,但是可戰之兵本就捉襟見肘,再要防備曹操,更是力有未逮,太冒險了,這一戰,能不打,還是不要打了吧!”

魯肅站出來朗聲道:“依我之見,曹操不必防禦,專心對付劉備即可!”

“子敬,何出此言?”

孫權問道。

魯肅答道:“聽聞昔日劉備困居許昌之時,曹操曾與其青梅煮酒,數盡天下英雄。

劉備歷數天下各路諸侯,曹操皆視之為土雞瓦犬爾,唯有劉備可以與曹操並稱英雄.”

“此雖說是曹操酒後狂言,也有自誇之嫌,但其將劉備視為心腹大患,世人皆知.”

“官渡之時,劉備叛操投紹,曹操氣極嘔血,若非袁紹見事遲,曹操早被劉備害死.”

“所以劉備才到豫章,曹操就糾集我們江東,交州張津圍攻劉備。

可知曹操恨劉備入骨.”

“如今自然不會看劉備做大。

所以又來情報,意圖驅虎吞狼,消滅或削弱劉備.”

魯肅看了眼孫權,但是仍然毫不客氣的說道:“如今我江東,才遭大亂,新主繼位,尚不能被曹操放在眼裡.”

“所以我說,不必防備曹操,只需攻打劉備即可。

曹操是寧可隔岸觀火,甚至出力牽制,也不肯讓劉備繼續擴充其實力.”

“曹操如今將我們視為棋子,視為打手,哪怕那江東半臂來換取劉備之滅亡,曹操也是願意的。

所有曹操必然不會因噎廢食,趁火打劫我們江東.”

魯肅這一番話可是真不客氣。

幾乎指著幾個擔心的人,包括孫權的鼻子在罵。

清醒一點!認清你自己!曹操有沒有把你們放在眼裡啊!還擔心曹操有陰謀!在曹操眼裡我們比起劉備就是疥癬之疾!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曹操就是看不起我們!老老實實的準備打劉備吧!即便是曹操面臨趁火打劫極有可能獲得一半江東土地,他也不會動手的。

因為那就給了劉備可乘之機!孫權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魯肅所說的並沒有差錯。

不過孫權到底還是心存顧慮。

“子敬所言,合情合理,但是不可將安危寄託於他人一念之間。

依我看,劉備要打,曹操也要防!”

孫權說完看向周瑜,請周瑜補充意見。

周瑜眼珠子略微動了動。

“防備曹操,需一上將,老成持重,把守於北境.”

周瑜走向程普。

語氣誠懇,“懇請程公以江東安危為念,曹操不是易於之輩,非程公恐無人能夠抵擋,此安危繫於一人,重任也非程公之外,所能承擔.”

“瑜斗膽請程公帶黃老將軍帶一萬兵馬,動兵之時,陳兵於北境!”

程普捋著鬍子,周瑜雖然想把自己從打劉備的戰場上踢開,但是他說話也好聽,給足了面子,程普也是一個以大局為重的。

當下也不推辭。

“公瑾既然相信我這把老骨頭,就由我和公覆去防備曹操。

不過我軍兵力緊張,也不帶一萬兵馬,五千足夠.”

“曹操未必來犯,只一保險而已,若其真大軍南下,五千兵馬,一萬兵馬相差不大。

公瑾還是將大軍用在豫章!”

程普又道:“如今雖然新增兵馬數萬,大多是剛剛收復的叛軍,還需要多加操練.”

“既然要我去北境,不如給我這樣的兵馬,再遷移過來一些百姓。

眼下春耕將至,不如模仿曹操,行屯田之策。

一來鎮守於北,邊耕作,邊訓練,二來可為大軍駐守,提供糧草,不增加吳郡之負擔!”

程普一番謀劃,思慮周全,也不因為和周瑜之間的不愉快影響工作。

像文學作品中,程普覺得周瑜要踢開他,不讓他立功,搶功勞這樣的行徑並沒有出現。

周瑜感謝道:“程公高義,一心為公。

此番我必全力以赴,大敗劉備,以不負程公之義!”

程普很是受用周瑜的恭敬態度,擺擺手也不再多說。

孫權道:“適才說到屯田,如今春耕將至,我們也正好推行屯田。

曹操苦於官渡之缺糧,如今大肆屯田以充軍糧,所圖不小.”

“而我們將要大動干戈,也要消耗大量軍糧,如今正是屯田的好時機.”

談到屯田,這些武將要面臨即將到來的作戰任務。

還是需要文官出馬。

孫權轉向張昭,“張公,如今想要在江東屯田還要靠張公出力,請張公全權負責屯田之事,為我江東謀糧!”

如今大戰在即,張昭雖然不想打仗,但是對於無法避免的戰爭也不會在後面扯著後腿說不能打,不能打的了。

只能在後方給予支援了,而屯田也符合張昭穩定發展,積蓄力量的思想。

因此張昭並不推辭。

“既然決定了要打,那就讓公瑾好好部署一番,提前做好準備吧!”

張昭又道。

周瑜拱手以示禮貌。

朗聲道:“諸位,今日之事,是為絕密,不可輕易外洩,雖然知道諸位都是忠義之事,但是人多嘴雜,還是先不在此部署.”

“呂蒙,陳武,董襲,周泰,韓當等諸將一律前往丹陽郡於廬江郡,與當地兵馬交接,大肆訓練,不必隱藏。

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練出來一支可戰之兵!”

“喏!”

周瑜一聲令下,眾將齊聲答喏!令人心潮澎湃。

命令一下,也別無二事,當即擺宴飲酒,眾人歡騰一場,雖然有張昭在,放不開,但是如今出征在即,也沒有誰去管那麼多了。

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觥籌交錯之間,日隱月生,眾將東倒西歪的往外走去。

早有僕人停著馬車在府外等待。

見各家主子醉醺醺的出來,趕緊扶上馬車。

周瑜攬著魯肅的肩膀,上了同一輛車,卻不先走,醉醺醺的在馬車上等待眾人離去。

待眾人離了這條街,僕人們又四處一看,沒有其他人在。

周瑜才拉著魯肅從馬車上下來,重新回到了孫權處。

腳步穩健,哪裡有半分醉酒的樣子。

三人雖然身帶酒氣,可真說有點微醺的反而是孫權。

三人對坐一處,中間小火爐燒著水,映照的人臉通紅。

火苗跳動之間,周瑜道:“會稽郡盜匪基本平定,如今可以動身啟程了.”

魯肅道:“我即可便動身,前往太末縣.”

周瑜道:“不急,自吳郡至太末沿線道路已經清掃了一遍。

我已經秘密分批遣送五千士卒駐紮於太末.”

“吳郡人多眼雜,如今與劉備交戰不能大意,子敬你是奇兵,萬萬不能暴露.”

“到達太末後,偃旗息鼓,秘密訓練,雖然太末已經是人跡罕至,但也有野人,防備山越作亂。

至於劉備那邊也要防備一二,雖說他們不可能派出細作深入荒野,直達太末,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謹慎為好.”

魯肅滿口答應。

“我隨後也不回府,命僕人空車返回,我直接從主公這裡連夜離開,隨後詐病,閉門不出即可!”

孫權有些微醉,見周瑜兄長與魯肅密謀,為自己的基業而殫精竭慮,當下大為感動。

魯肅雖然初來乍到,但是孫權還是很喜歡這個有點狂氣的年輕人。

或者說年輕人不太恰當,孫權年紀更小,但是孫權地位不同,自然也就不一概而論了。

握住魯肅的手道:“子敬此番南下一路小心,如今天氣回暖,萬物復甦,太末山高林密,瘴熱叢生,蛇蟲密佈,一定要多多保重身體啊!”

魯肅回應道:“將軍放心,肅一定小心,留待有用之軀,報效一方水土.”

“天色不早了,我早早啟程,不便在此耽擱,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孫權不捨道:“吳郡距豫章千里之遙,劉備哪來的細作,何必如此小心,這時間就要離開.”

周瑜道:“主公莫要放鬆警惕,孫暠這樣的人可還都隱藏在暗處,曹操也是狼子野心之輩,說不定就收買了什麼人,萬事小心為妙,軍事更要機密!”

周瑜又簡單交待了幾句,送魯肅來到了後門。

後門外早有馬車在等待,魯肅告別周瑜與孫權,挑簾進了馬車,馬車中正坐著一人。

是潘璋!“子敬!”

潘璋抱拳行禮。

“此番奉都督之命,保護子敬周全,待與子敬同到太末縣,便留下聽候差遣,以待時機.”

魯肅忠厚的回禮,“往後就要文珪多多照顧了!”

“哪裡,哪裡!”

“我們這就出發吧!”

車伕輕搖馬鞭,黑布簾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馬車輕輕搖動,不徐不緩的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

四周都是黑洞洞的,馬車伕也要打起精神來。

索性城裡這一點路還好走。

城門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關閉,這也省去了馬車伕叫門的工夫。

城門邊卻一個士兵也沒有,馬車伕走著走著還是納罕,往車裡輕聲問道:“將軍,城門一個士兵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還要繼續向前走嗎?”

潘璋的聲音從黑布後面傳來,“不必多管閒事,你只管駕車向前,按計劃往太末縣走就是了.”

潘璋這樣說了,馬車伕當然知道,看來這是特意安排好的。

所以也不再管其他的,只是埋頭趕路。

小心翼翼的在黑夜中晃盪著向南晃去。

這一路,還長著呢!這輛黑車就要晃盪過長江,到那最偏僻的角落去。

周瑜與孫權目送魯肅出了後門在的巷子,才轉頭回去,各自分開休息去了。

誰都當做沒有什麼事發生。

只是在私下裡相聚的時候,眾人一碰頭就要離開吳郡,各自前往丹陽和廬江,到達各自的崗位上。

這才發現,最後的相聚,居然不見了魯子敬和潘文珪。

呂蒙與周瑜告別,“都督,子敬和文珪怎麼不在,好幾日未曾見過了?”

這樣的場合,無論如何都應該在的。

陳武,董襲等人也看了過來,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瑜笑道:“潘璋是個急性子,偷偷跑去丹陽練兵去了,說要領先你們一頭,等你們到了,他好騰出手幫你們.”

陳武笑罵道:“誰要這個不學無術的幫助,太小看爺爺了,偷跑幾天這個文盲也未必練的好兵,說不定還是要靠我來幫助他呢!”

陳武這地圖炮打擊範圍有些廣,畢竟文盲不是少數!呂蒙就不愛聽這樣的話,不過只是黑著臉,還沒有找陳武掰扯掰扯。

接著問道:“都督,子敬也已經被派出去了嗎?”

魯肅是周瑜千方百計挖過來的賢才,兩個人關係不錯,周瑜在時,魯肅一般都在身邊。

可這幾日沒見到也就算了,今天周瑜送別眾將士怎麼也不在?周瑜笑道:“子敬非是有公務,只是當日飲酒,不勝酒力,感染了風寒,只因為覺得丟臉,特意叮囑我不要讓眾將軍知道!”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呂蒙笑了兩下,還算是個厚道人。

“此前不知子敬有恙,未能前去探望,不如就晚一時出發,繞道他家,去探望一番?”

周瑜不動聲色的拒絕了呂蒙。

“公務要緊,不必前去探望了.”

“一來是醫者言道宜靜養,不宜喧鬧,二來是怕將病氣傳到眾將身上,耽誤你們練兵!”

陳武笑道:“哪裡就病氣感染了呢!我們這樣的男兒,什麼歪風邪氣都要避著走嘞!”

呂蒙也附和道:“正是,正是!子敬看著忠厚,實則狡詐,看似身體康健,原來是個鑞槍頭!哈哈哈哈!”

呂蒙的調侃眾人又是一陣笑。

周瑜和孫權這段時間都對這個吳下阿蒙一肚子怨念。

起因就是那一天連一個典故都說不上來。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呂蒙聰明有天賦,周瑜十分看好他,可是現在的吳下阿蒙,差的太多了點!當即刺了呂蒙一句,“他是鑞槍頭,你是個大草包!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空愛白衣,一副翩翩模樣!”

“你到廬江,訓練士卒卻也要訓練你自己,主公交待你多讀書,你可莫要忘記!”

幾句話讓呂蒙老臉通紅。

前幾天剛被孫權這個比自己年輕的主公批評一頓不學無術,天天敦促自己讀書,學習。

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眾多同僚面前居然又被都督訓了一頓。

呂蒙蠕動了一下嘴唇,含混不清的吐出來幾個字。

“知,知道了!”

看著呂蒙這受氣媳婦的樣子,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江面上充斥著快活的氣氛。

尤其是以陳武笑的最為大聲。

陳武識幾個字,就喜歡天天的賣弄。

尤其是在一群文盲裡賣弄,實在是很有成就感。

自從那一天呂蒙嘟囔了半天,憋不出來一個霍去病的典故的時候,陳武就又找到了新樂趣,整日裡來調侃逗弄呂蒙!呂蒙被臊的臉通紅。

當即也不管那麼多了,一下跳上了船,就要去逮陳武。

一群小將,就在這歡笑中,在大江之上揚起風帆,去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周瑜送走了這些年輕的將軍,還要回頭再送老將程普黃蓋。

老將軍對這些年輕的將領也是拳拳愛護之心。

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笑鬧,卻不上前湊熱鬧。

免得自己這個老人家壞了氣氛。

按道理應該是眾將聚齊,一起送別程普離開,然後再各自離去。

但是程普因為愛護這些小將,非要親自前來送別,儘管沒有近前,眾將也知道老將軍的心。

程普不愧對於眾人對其尊稱一句“程公”。

確確實實是德高望重,眾人對他的尊重,不僅僅是因為他年紀最大。

兩個老將軍上了船,周瑜與孫權同在岸邊拱手。

周瑜這樣有人格魅力的人,越相處越讓人喜歡。

程普一起用自己的老資歷折辱周瑜,可在這一次的幾回摩擦中,切切實實的認可了周瑜。

也開朗的在大船之上回禮。

對待周瑜的態度格外的溫和。

黃蓋在一旁,花白的鬍子被江風吹散,鬍子後面傳來了問句:“程公怎麼如今對周都督改了態度?”

程普在大船之上,看著遠方晃動著,越來越小的那個人影。

笑道:“與周公瑾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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