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北郊有一山峰名為龍泉山五老峰,其腳下有兩潭池水,一清一濁,雖相互連通,卻清濁各自分明,從不混淆,清不變濁,濁不變清。

傅懷音撩起裙襬行至潭水附近,那裡有一口井,她伸手去拉扯了井口的繩子上來,打水的木桶便也被扯了出來,木桶中置了一個方格,她從中取出一小壇酒來,又將木桶甩入井中。

一葉小舟泊於池畔,船篷遮擋了夜色,艙內有燭火明亮。

傅懷音拎著那罈子酒上了船,放在蘇隱面前:“這龍泉山下的井水,夏季涼爽如冰,拿來冰鎮酒水異常合適。

這酒是我買來的,之前你我相約,來日再共飲自釀之酒,如今看來,還未到時候.”

說話間,傅懷音已經斟好了兩杯酒,這酒色澤如琥珀,酒香中帶了絲絲甜味,蘇隱端起酒杯輕嗅一口,道:“是雕梅酒.”

“蘇先生真是厲害.”

傅懷音目光下沉入那酒色中,“釀製這酒的,是大理盛產的雕梅,以鹽醃製,加入紅糖與蜂蜜,數月後梅餅成金黃色,便可取出引用。

雕梅酒釀造並不算難,大理當地人幾乎人人皆會.”

傅懷音不緊不慢說著這番看似是介紹雕梅酒釀造之法的話語,實則卻不是在說釀酒的事情。

蘇隱見她抬起酒杯要喝,立刻伸手去搶了酒杯過來:“這酒太涼了,你不要喝.”

傅懷音皺眉:“今日端午,天氣如此炎熱,我不喝涼的,怎麼,應該喝熱的?”

“我與你說過的,你身子內虛,不要喝這種生冷的東西.”

蘇隱話音剛落,傅懷音便伸出手去搶酒杯,他哪裡肯讓她搶,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遞給她一個空杯:“給你.”

傅懷音氣不過,又想去拿酒罈子,不想酒罈子早已被蘇隱搶到了他身邊,她夠不著。

“蘇隱,”傅懷音有些生氣了,“只有顧雲深能管我.”

她說這話時,眼眸清澈,臉頰卻有些不正常的紅潤,蘇隱微微皺了眉頭,低頭去看那罈子酒,才發覺已經少了許多,看來是被她方才在外頭偷偷喝了不少,此時怕是已經有些醉意了。

蘇隱微微起了身,湊近她,果然自她的鼻息間探出微微的酒氣來,他惱道:“你偷喝了?”

傅懷音沒說話,笑了一聲,站起身來便往蘇隱所坐的位置走去,要去搶那壇雕梅酒。

蘇隱手快得很,抓了壇頸便拎起罈子來,遠離傅懷音所能觸及的範圍。

傅懷音不甘示弱,探了身子去夠,這來回僵持間,她竟未發現,她已然跪坐在了蘇隱腿上,身體與他無比貼近。

蘇隱只覺得布料相貼的地方摩擦得有些熱了。

他喉結動了一下,發出低沉的危險之音:“傅懷音,你清醒嗎?”

“……”傅懷音怔了片刻,見自己此時已然將一條腿屈起壓在蘇隱一雙大腿上,上半身更是傾向於他所在之處,再向前一寸,便要靠在他胸膛之上了。

這樣的距離過於接近,亦過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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