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音,”蘇隱耳根燙得發紅,聲音又沉了些許,“你下去.”

這語氣也不知是在生氣,還是在隱忍些什麼。

傅懷音向來都是膽大妄為的,從前顧雲深只要給她一寸,她不僅能擴出一尺還,甚至更擴到一丈。

如今她依舊膽大妄為。

柔軟的指腹觸在蘇隱額角,進而是眉毛、眼睛、鼻尖……她的指尖帶了溫柔與溫暖,溫柔如羽毛,溫暖如燭火,觸碰在他的肌膚上,像是月夜之下海岸上的歲月流沙被海水沖刷,海水褪去,細膩的沙粒映照海上之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詩句與酒氣相混,自她唇齒之間溢散,而她的之間在他唇畔輕點,久不離去。

她眉宇輕皺,愁緒微染,“雲深,你變了許多,可我卻還是能夠認出你來.”

蘇隱在那抹指尖觸到他唇上前,驟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語氣沉落:“我說過了,我不是顧雲深,我是蘇隱。

傅小姐,你喝醉了.”

傅懷音眼神確實迷離了一些,可她到底還是有幾分意識的,聽見蘇隱這樣講,笑出聲來:“你不是顧雲深,品鑑大會之前擔心我做什麼?我那日抓了你的手你也不曾逃避,還送我花呢。

你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是你主動來抱我的。

顧雲深,你這不是預設是什麼?顧雲深,你何必這麼彆扭.”

蘇隱被她傾吐出的話語與酒氣縈繞,一時沒了話。

這樣沉默的模樣叫傅懷音更心煩意亂的,她不明白,她與他心意相通至此,他還有什麼顧忌的?難不成是怕她嫌棄他如今的模樣醜陋嗎?傅懷音想著這四年來因失去他而度日如年的生活,又想著他既然活著,卻不來找她,被她揭穿了身份卻依然瞞著她,且不願意將他如今所做之事告知於她,心中便覺得,或許他們坦誠以待的過去終究是過去了,她那般信任他,如今卻也不知他是否還如從前那樣信任她了。

她一向冷靜而睿智,心有堅定之意志,可今天喝了些酒,或許心中的不滿與委屈便擴散了許多,想東想西的。

說了這番話出來,她心裡倒是好過一些了,想著暫且不必糾結這些問題,便要從蘇隱身上下來。

只是她剛一動身,腰上便被一隻手掌攔住,將她箍緊了往前方帶。

她尚在訝異之中無法緩神,唇上便貼上了屬於那個人的溫度。

這樣的親吻仿若昨日,那時他們年少情動,青梅竹馬的陪伴在不知不覺中水到渠成,一場雨突如其來,屋簷的雨水如散落的珠子,下墜於地面。

她抬頭看著屋簷滴落下來的雨,心中便是一動,問顧雲深:“雲深,你知道戀人之間為何總喜歡親吻嗎?我前幾日瞧見隔壁家哥哥吻他妻子.”

顧雲深一臉烏雲:“你叫誰哥哥?”

傅懷音回頭去看他時,他已然走近前來,手捧了她的後腦勺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有些事,果然是要試試才知道,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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