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鳴涼涼道:“王爺還不知道吧,小月是家師臨終前收下的弟子,沈某代師授業。

央求你留她一命是真,之所以讓她跟著你身邊,是不想她與我一道入宮,陷入這泥塘中。

可到最後,你還是將她推到了水深火熱之中.”

他眼中的殺機絲毫不掩飾,握著杯子的掌心捏了兩枚袖珍銀針,只消稍稍動了手指,就可以要了李權的命,“李承鋒的事情,只是為小月的死討回一個公道而已。

只恨公主竟然對王爺心慈手軟起來,沒有置他於死地.”

“你究竟是怎樣的人?十年前的血案已經徹底翻開,你為何還留在皇宮中?”

李權無法反駁他,小月是他手中控制沈清鳴最好的把柄,又怎麼會將她扔出去?“徹底翻開?”

沈清鳴冷笑,“李錚為何中毒,短短一日的功夫,先帝為何就下令滿門抄斬?難道王爺也認為,先帝是那樣弒殺的人嗎?你們究竟在隱藏什麼,還是說,誰在隱藏著什麼?是你,還是李汐,亦或是鳳銘、安國候?”

李權無法回答他的話,十年前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你雖浪跡江湖,可朝堂上的事情,未必不清楚。

在這裡沒有對與錯,只有權力與天下,秦傲是個好將軍,但他又不是一個好將軍,說到底當年他私自帶他們兄妹二人離開京基,已經是殺頭的大罪.”

“不要和我談什麼朝堂,我只知道公道自在,是天子就該如此草芥人命?連還在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曾放過?”

沈清鳴眼中恨意越濃,語氣也激昂起來,他盯著李權,憤憤地說道:“如今你只是嘗一下生離的痛苦而已,就受不了了嗎?”

默了許久,李權端起桌上的涼茶一口飲盡,才慢慢說道:“離開皇宮,不要再去探究那件事情,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沈清鳴笑了,笑的十分溫和,“王爺大概還不知道吧,皇貴妃……現在該叫皇后了,皇后根本沒有與皇上洞房.”

皇后不曾與皇上洞房,那麼她的孩子……李權不敢想象下去,否認道:“不可能,盈盈不會做這樣的事.”

“王爺放心,皇后娘娘至今還是處子之身,她並未做什麼有辱門楣的事情。

那個孩子不過是沈某用藥製出來的罷了.”

看李權面色幾經轉變,沈清鳴臉上的笑卻愈發的得意,“欺君罔上,還是事關龍嗣,王爺應該清楚究竟是怎樣的罪名.”

“你怎麼可以……”李權咬牙,狠狠地盯著沈清鳴,若非一向自制力極強,早就將這人打趴在地上了。

“你怎麼可以拿龍嗣開玩笑.”

李權不敢想象,若那個孩子一出生沒有死,只怕眼下已經成了太子,數年之後,炎夏的皇位將落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手中,而自己則是主導這一切的人。

“王爺何必這樣激動,那孩子才出生就死了,被皇后親手掐死的.”

看著李權的反應,沈清鳴淡漠的眸子了有了一絲悲憫,到了這個時候,李權仍舊擔心的是皇嗣問題,絲毫就沒有想過,他的女兒為何這樣做。

“沈清鳴,哪怕傾盡所有,我也會讓你離開京基.”

李權再也不能維持一貫的泰然,憤憤地警告道:“不要在接近皇后,否則我李權必定教你生不如死.”

“只看生不如死的是誰,王爺,來日方長吶.”

留下這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沈清鳴大笑著出了門,留下那個老人獨自悲憤。

才出了門,沈清鳴臉上的笑便沉了下來,換做冰涼的寒意。

如今已經與李權把話攤開,今後朝外再無自己的人,若那兄妹二人懷疑上自己,該如何脫身?封后大典還在繼續,鳳塵聽說李汐懶怠在來儀居,便趕了過來,瞧她在藤床上睡得安穩,就沒驚動她,又回了鳳府去。

京基道上遇上正在買草藥的沈清鳴,他冷笑道:“太醫院什麼草藥沒有,神醫卻大老遠地出宮來買藥?”

沈清鳴溫和地笑道:“太醫院的藥雖好,卻不及這些鄉野尋常的,公主身子精貴,那些藥的藥性太強.”

鳳塵臉色微微變了變,“汐兒怎麼了?”

話才問出口,又懷疑道:“汐兒的身子向來由太醫院的章太醫照料,神醫要顧著皇上的病情,還得注意皇后的身子,竟然還有心思關心汐兒的身子?”

“同在一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沈某自然能瞧出公主身子的好壞。

倒是駙馬這些日子兩頭奔波,繁忙的很,實在該多關心關心公主才是.”

沈清鳴風淡雲輕道。

“我們夫妻二人的事情,自不必神醫操心.”

鳳塵涼涼一笑,別過離去。

沈清鳴一日在宮中,他便一日不得安心,須得尋個由頭,打發了他離開皇宮。

只是皇上的病情雖然已經穩定,可難保不會有發作的時候,屆時太醫院的太醫,能夠應付嗎?他心中煩躁,回鳳府迎面碰上了蘭青言也無話,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房間內的佈置煥然一新,十分陌生,他陰著臉來到前院找到福伯,“誰動了我的房間.”

福伯無奈道:“是小夫人,她說公子房間佈置的太過陰暗,看著也沒有精神.”

蘭青言在一旁打趣道:“這位小娘對你可真好啊,總算是彌補了你打小失去的母愛.”

鳳塵卻涼涼一笑,“才入門幾日就想要當家了?”

隨即他又道:“將我房間全部佈置回原來的樣子.”

見鳳塵滿臉陰沉地離開,福伯忙問道:“公子去哪裡?”

鳳塵轉頭看了看一旁的蘭青言,“去賽馬.”

蘭青言眉頭一挑,滿臉愁苦道:“每次都是我輸,沒意思,不去了.”

因半道上遇到安佑,三人便結伴而去,瞧見了李汐的話,賽了幾場,都是蘭青言在前,鳳塵墊底,再沒點什麼意思了。

“你們究竟是來賽馬,還是來騎馬的?”

蘭青言看著慢悠悠上前來的二人,拉韁停下,“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悲春傷秋的.”

二人相互望望,皆是無奈苦笑,鳳塵問道:“你為了何事?”

“你又為了何事?”

安佑沒有回答,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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