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各自心思能猜一半,剩下的一半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鳳塵大笑道:“都說你灑脫非常,又是個風流人物,卻不曾想原是個痴情種子.”

他拍拍安佑肩膀,算是安慰,“若是有緣,你們終會相見的.”

安佑也道:“如今你與公主也算是舉案齊眉,她那個人不說別的,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

蘭青言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卻見二人韁繩一拉,從他身邊閃過,嚷著作弊,調轉馬頭追了上去。

封后大殿後,鳳印移交給李盈盈,前朝的事李汐雖然還在看,可做決定幾乎都是李錚,她如今算是得了清閒。

成日裡就窩在來儀居看書寫字,間或去飲泉宮與李依依說說話,下下棋。

李依依雖封了貴人,可臉上的笑少了,也淡了。

只有在看到李汐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摯的笑,“公主成日裡來陪妾身說話,不怕駙馬爺不高興嗎?”

李汐皺眉道:“好好的,提他做什麼,如今皇兄朝堂之上正是用人之際,他自然是要幫著皇兄打理的.”

“今兒天氣好,不如就後院涼亭坐坐.”

李依依說著請了李汐進去。

後院翠竹掩映,中心涼亭中有一口井,井水氣清鮮爽口,無論是飲用還是泡茶都是上佳,以此而得名。

井旁有涼亭,亭中放了煮茶的器皿,採翠早已經領著丫頭,用井水煮了一盅茶奉上,又有宮女端來精巧的點心瓜果,一一擺開,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新衣與採翠伺候著。

“我終於明白公主當初為何和我說那樣的話,如今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等待,等著皇上來飲泉宮。

他每次一來,我便會很高興,也很難過,因為這一別後,又有幾月不見人了.”

李依依揭開蓋子,慢慢地蕩茶,目光有些飄忽,精緻的玉面上含了一絲苦笑。

李汐不知如何接話,李依依孤身一人在這後宮中,連個知心的都沒有,這條路,她踏上了,就不能再回頭。

“我也去找過皇上,每次站在外頭候著,皇上見過了大臣,又見其他的姐妹,一天時間過去,也見不上一面的都有.”

李依依放下蓋子,“我知道作為妃嬪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可每次一看到皇上臉上的笑,一想到他也這樣對著別人,心裡就不舒服.”

李汐聞言上下打量一番她,李依依今兒裹著一襲湖綠的衣,身材消瘦,就似一支柳條。

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了她滿臉的疲憊之色。

“皇兄待你是不一樣的,他也有苦衷.”

“聽旁人說,這宮裡就妾身與皇后的待遇是最好的,因為皇后娘娘曾經救過皇上的命,而妾身也救過皇上的命.”

這些道理,李依依怎會看不透,“從前皇上分不清感激與喜歡,如今不一樣了,皇上對妾身只有感激之情,再無旁的情誼.”

一個女子,一個後宮的女子,能得皇上感激眷顧,換了旁人再無所求。

可她李依依不是旁人,她只是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也能對自己一心一意。

“依依.”

李汐抓住李依依的手,親暱道:“在這個後宮裡,皇兄的感激是你活下去最基本的保障。

皇兄能因幼年的情誼對李盈盈所作所為視而不見,也同樣能護你一世周全。

你是真心真意待他,相信皇兄是可以感覺到的,即便……”李汐不忍,頓了一下,方才繼續說道:“即便皇兄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他也會牢牢記著你的.”

李依依將眼中的淚水吞了回去,笑了笑,“若我們沒有相遇,該多好.”

從飲泉宮出來,李汐心情異常的沉悶,她同情李依依的遭遇,卻不能幫到她。

前朝與後宮息息相關,皇兄身為天子,要維護好前朝的穩定,後宮就須得雨露均霑一視同仁。

還未到來儀居,便有女侍匆匆尋來,回稟道:“公主,神醫此刻在來儀居候著,說是有要事與公主商議.”

李汐加快了腳步,回到來儀居,沈清鳴簡要說明來意,“如今皇上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而皇后的身子也並無大礙,沈某在此的時間也夠久了,是時候離開了.”

“為何這樣匆匆!”

李汐一時間找不到挽留的話,本能地問道。

“沈某本是不定性的人,家師傳授的一身技藝,不敢藏私,只願能減輕廣大民眾的痛苦.”

沈清鳴謙遜道。

李汐也不好說什麼,這銅牆綠瓦,哪裡及得上青山綠水?“罷了,沈公子可與皇兄講過?”

“還未曾來得及與皇上說.”

沈清鳴道。

“既然如此,本宮就去乾清宮走一趟罷.”

李汐微微一嘆,沈清鳴於她有救命之恩,這一別,只怕再無相見之日。

李錚聽說沈清鳴要離開皇宮,也是吃驚,問了幾句見他去意已決,便不再挽留,只命人在桐梧宮設宴,為沈清鳴踐行。

自李盈盈封后之後,便遷去了鳳煦宮居住。

這鳳煦宮是歷朝皇后居住的地方,華麗程度自然是不用說,李錚又特意命人按照李盈盈的喜好,在裡頭修建了幾個小院子,亭臺樓閣一應按照甘露宮的設計來建造,幾乎將整個甘露宮搬進了鳳煦宮。

可李盈盈臉上的笑,卻一日比一日少。

她總是一個人坐在窗前,看著院子裡成片翠綠髮呆。

大片大片的紫竹中林立著幾顆金桂,此刻正是悠悠桂香的時節,微風帶著花香劃過窗畔,不必刻意去嗅,也可以聞到那濃郁的花香。

連星才從外頭折了一把桂花進來,插在金樽底琉璃身的素色花瓶中,又修建一番,退後兩步看了看,甚是滿意,“娘娘,這鳳煦宮的桂花是整個皇宮開的最好的,才剛幾個小主想要折去,被奴婢打發了.”

李盈盈身著紫金錦緞的裡襯,外頭懶散搭著一件紫色飛鳳袍子,髮鬢鬆散垮著,只用一根細細的帶子繫了。

身子窩在榻上,雙手靠在岸上,扯著一張梨花絹子,聞言滿不在乎道:“她們要折儘管折去就是,幾朵花還這樣小氣,沒得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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