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住在宮裡的駙馬爺,這也難怪,誰讓他娶的是第一位攝政公主?雙鳳宮居在迎風池旁,與後宮隔得遠,算是較為偏僻的所在。

這是李錚為他二人親自挑的,宮殿也是按照他的要求設定,裡頭一應的格局、包括用具擺放,都是按照李汐的喜好來的。

連新房,都是他費了三天心思佈置的。

只是沒想到,成親三日過去,李汐還未曾踏入這座宮殿,而鳳塵,也僅僅是夜間在偏殿裡歇息,白日裡是看不見人的。

撥到雙鳳宮的女侍都覺的奇怪,原想著,能夠伺候那位文武雙全的駙馬爺與公主,是她們的福氣。

可這兩位正主整日的不見人,面對空蕩蕩的雙鳳宮,她們也唯有搖頭的份兒。

蘭青言時刻跟在鳳銘身邊,自然也聽得朝中的風言風語,既覺得好玩,又為好友嘆息。

“整個京基可都知道,你鳳大將軍成親當日就被公主拋棄,沒臉見人了.”

話中雖有同情,可蘭青言臉上,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鳳塵仍舊著一襲玄色的裳,半擁著大氅坐在案邊,手邊的書籍已經沒過他的頭,手裡一本史記翻得捲了邊,他卻仍舊只是來回翻看那幾頁。

聞言,看向一旁的好友,挑著眉頭,“你沒事嗎?”

“大過年的,還不讓我消停會兒?”

蘭青言皺著眉頭抱怨,又覺得無趣,多少年了,這人還是沒半點幽默感,不管拿什麼事調侃,他總能無視的徹底。

鳳塵點點頭,扔開大氅,將面前一堆書籍全抱給蘭青言,又指了指身後書架,“把源豐二十三年的史書,全部分類出來.”

“你那麼執著十年前的事,到底是為什麼?”

蘭青言抱著一挪書,不解地看著好友,“難道被公主拋棄後,覺得自己有所不足,要從書中吸取教訓?”

話還未說完,那人已經執了書卷往書房去了。

鳳銘正在為皇帝的病情為難,見鳳塵前來,忙問道:“皇上的身子如何了?你可去瞧過?”

鳳塵淡然道:“公主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乾清宮.”

鳳銘挑眉看著自己兒子,見他仍一臉淡漠,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不由問道:“塵兒,你沒事吧?”

鳳塵終於無奈嘆口氣,這些天來,所有看見他的人都問的這句。

他有事又如何,沒事又如何?擺擺手,將手中的史書攤到鳳銘身前,一臉嚴肅問道:“源豐二十三年,父親曾經回京,那一年六皇子失蹤,秦家滿門被滅,你可清楚此事?”

鳳銘臉色突然就僵了,還有些發白,他怔怔地拿起史書,一章章翻開,臉色幾次鬆動。

只看他的表情,鳳塵便知道,父親定是知道此事的,先帝當年那麼仰仗鳳家,如此大事,怎會不讓父親知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鳳塵沉聲問道。

合上史書,鳳銘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一臉嚴肅。

“過去的事,何必再問,公主已經為秦家平反,你再追究下去,只是陷先帝於不義.”

“皇上也是在那一年被毒害的.”

鳳塵直白道:“父親,皇上的病,或許只是心病.”

“是否心病,神醫難道看不出來?”

鳳銘突然提高了聲音,而且十分嚴厲,“不許再追究此事.”

“你們到底在隱藏什麼?”

鳳銘態度如此堅決,讓鳳塵更堅信,當年發生的事情,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不能出現在史書上的事情。

“你到底在追究什麼?”

鳳銘突然嘆了口氣,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兒子,“你從不是多事之人,言兒說你很久之前就開始查十年前的這樁事.”

鳳塵抿唇不語,知道從父親這處也問不出什麼,轉身離去。

積雪還未完全融化,小廝來不及清掃,一路行去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伴隨著簌簌的聲音。

鳳塵負手而行,心裡想著的,卻是那日李汐的反應。

李汐並非尋常女子,為何十年前的事情,令她如此害怕?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李錚痴傻形同小孩,一直忠心耿耿的秦家滿門被滅,如此總要的事,史書上竟只有寥寥幾筆,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鳳塵回到雙鳳宮時,李汐正好也回去。

她還拖著那一襲大紅的衣,外頭罩著紫金的兜頭披風,一身雨露還來不及撣去。

李汐沒想到會這樣遇到鳳塵,新衣正忙著為她撣去披風上的水,絮絮叨叨說著這三日外頭髮生的事,見她身子僵直,轉頭便見了鳳塵立在身後。

“駙馬爺……”新衣吐吐舌頭,這兩日外頭的傳言她也知道,到底是自家公主對不起人家,她這個貼身丫頭也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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