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的崔鎮旭,這幾年逃到海外,武力又見漲,在幾次海外戰役中,竟然直接徒手刺穿坦克炮管.”
林勇嘉話語不禁又沉了幾分:“不想讓你的朋友死,就老實的給我待在車裡面,還有,我發現你這丫頭簡直欠打,竟敢直接叫我名字.”
“好啦好啦,我都聽林叔叔的,只怕某人不聽我的.”
焦燕燕翻了翻白眼,看也不看張痕。
“唉.”
林勇嘉顯然是不想跟焦燕燕打嘴仗。
他旋即走到九缺一的身前,面色很沉重的道:“大師,到時候,面對崔鎮旭,你有幾成的把握?”
九缺一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沉思起來。
在張痕那邊,幾名特種兵者踏步而來,讓張痕與焦燕燕去林勇嘉的車裡避一避,不然,等會兒就有喪命的危險。
焦燕燕自是不置可否。
不過,張痕卻神情不變的淡淡說道:“那個崔鎮旭,是來找我的.”
他這話一說,倒是讓焦燕燕來了精神,一轉螓首對這林勇嘉喊道:“你看吧,林叔叔,某人不聽話呢.”
見九缺一還需要時間思索,林勇嘉便站到張痕面前,正言厲色的道:“小娃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不是燕燕,你今天一進這裡就得被拘禁,趕快上車.”
“確實是來找我的.”
張痕繼續平淡的道。
“是哦,剛才那崔鎮旭還給張痕發資訊了呢.”
焦燕燕笑了笑道。
“別胡鬧!那崔鎮旭找的是張先生,哪是你們這些小娃娃,再不上車,我就要採取強制手段了.”
林勇嘉雙目一瞪,便有一種鐵血的氣勢。
“我無所謂.”
焦燕燕趕忙攤了攤一雙秀美的手。
“好吧.”
張痕不再多言。
旋即,便在那些兵者的帶領下,走到這廢棄工廠的一處隱秘處。
林勇嘉的越野車,用的全是特殊材料,可以抵擋三次炮彈的轟砸,焦燕燕與張痕坐在車中,也確實安全。
焦燕燕本欲取笑張痕幾句,但卻發現張痕已經打起了盹,便不禁猛地一扭頭,冷哼一聲。
那邊。
九缺一沉思完畢,便雙手合十,表情嚴肅的道:“那個崔鎮旭應該還沒突破到內勁圓滿之境,是內勁巔峰,與貧僧是同樣的境界,算是五五之數,只是就怕他的鷹爪功再強往昔,那樣的話……”“如果加上我手下的這些特種兵者呢?他們都是百戰之士,而且都經過戰火的洗禮,可以一敵百,都是精英.”
林勇嘉頓了頓,又道:“這裡的人,全都配備了增強形彈,要不是事出緊急,我還可以調來更多的特種兵者,以及威力不俗的裝備.”
增強形子彈,又名特種作戰科技彈藥,採用開尖式設計。
不僅用料精煉,而且配有鉛核,即便在連連穿透十數道牆壁後,精準度與命中力,以及殺傷力,都不會有絲毫的減弱。
但九缺一卻是嘆息一聲,道:“如果那崔鎮旭同樣配備了精良的裝備呢.”
“這……”林勇嘉突然想起了什麼。
內勁巔峰武者,本就身法迅捷,耳聰目明,難以中傷,若是再配上特種鋼製作的防彈衣,等一系列裝備,整個人就像是移動的鐵牆,那可就難辦了。
“崔鎮旭幾點來?”
九缺一目中閃過一道金光,突然問道。
“夜晚九點,他這種人言必行,不會有假.”
林勇嘉回道。
“你的人可以閉氣多少時間?”
九缺一再問。
“整整五分鐘.”
林勇嘉再回道。
“那好,八點五十五分,全部開始閉氣,不能讓崔鎮旭感知任何氣息的存在,只要他一露面,直接狙頭.”
九缺一雙手合十:“貧僧可以不出手,是最好的結果,阿彌陀佛.”
天色。
漸漸地黑暗。
月光。
廢棄工廠。
鴉雀無聲。
坐在車裡的焦燕燕,感到這麼待著實在無趣,便看了看車窗外,自言自語的道:“那些煞榜上的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野獸,在他們的身上,看不到絲毫的人性,上面一直在清剿他們.”
“林叔叔得到訊息,知道那崔鎮旭將要來到江城西區廢棄工廠,立刻就趕來,九缺一大師也得來,其實,九缺一大師以前也在部隊裡面……”“來了.”
張痕緩緩睜開雙眼,月色映照在他的眼瞳,閃過一抹光芒。
“看到了,看到了.”
焦燕燕的聲音低了不少。
其實,林勇嘉的車,還有著極好的隔音功能,哪怕車裡的噪音再大,車外的人也是聽不到的。
在焦燕燕的視線中。
路燈下,一名身穿黑色大袍的人,把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赫然間便出現。
他整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細長,不發出一絲聲響。
“原來在這裡.”
焦燕燕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不好.”
張痕眉頭微皺,突然說道。
“砰砰砰!”
四面八方的各個角落、方向,驟然響起一陣陣節奏有致的槍響聲。
遠遠一看,三十多顆增強形子彈,以星馳電掣之速,劃破空氣,帶起一道道細長的紅色火線。
然而。
黑色大袍,頓時被轟擊成凌空飛舞的齏粉,但是,卻沒有任何血跡迸射而出。
袍子之下,竟然是一根根被打成粉末的稻草。
“不好.”
林勇嘉驟然失聲。
“林長官,我很敬佩你,我無意與你發生衝突,只是來見一見那位張先生.”
一道低沉的傳來。
“他在那裡.”
九缺一雙目眯起,看向廢棄工廠的樓頂。
一名身穿破破爛爛,宛如乞丐服飾的男子,站在工廠的樓頂邊緣,手中如擰小雞一般擰起一名小姑娘。
那小姑娘面容稚嫩,還是在校的女大學生,這時嚇得花容失色,瑟瑟發抖。
因為,她的腳下是懸空的。
“崔鎮旭,我勸你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接受審判,休要在這裡再傷無辜的人命!”
林勇嘉仰頭怒目而視,厲喝的聲音,幾乎可以讓身前的空氣顫抖。
“我說了,我只是見一見那位張先生.”
樓頂處。
崔鎮旭整個人如同大雁橫空,手中擒著那位女大學生,輕飄飄的直接從樓頂躍下,而後穩穩站在地面。
他隨手鬆開了手中的女大學生,後者立刻手腳並用,逃向遠處。
霎時間,四面八方三十多道扣動扳機的聲音,還未響起。
“今晚十二點,如果我手下的人,沒有見到我回去,那麼這個女大學生,以及她的家人,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崔鎮旭的語速極快,但氣息卻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很從容。
林勇嘉緊緊眯起目光,旋即也被這崔鎮旭的舉動,給搞得有些滿頭霧水。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為見一見那位張先生.”
崔鎮旭就那麼站著。
他一雙目光極為滄桑,如同即將病死的病人一般,給人一種體弱多病的感覺。
“他不在這裡.”
林勇嘉的目光,一直在鎖定崔鎮旭。
而林勇嘉手下的人,已經在用特殊波段,準備向外發出資訊。
“林長官,不用發了,她家裡人被我藏的很隱秘.”
說完後,崔鎮旭用手捂著嘴,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以為你能跑到哪裡去?”
林勇嘉處事不驚,在轉移話題,準備拖延。
但崔鎮旭卻並未再多言。
他仰頭望著夜空中的彎月,單手捂著嘴巴,時而咳嗽,時而目光泛起悠遠之色。
“張先生沒來,貧僧就先跟你過幾招吧!”
砰!雙腳砸地的聲音,猛地炸響,九缺一站在崔鎮旭的身前,單掌立起。
“寒蟬寺的站樁功法,咳咳,覺真大師是你什麼人?”
崔鎮旭仍舊望向月亮,一邊咳嗽,一邊平淡的說道。
“正是貧僧的授業恩師!”
九缺一大喝一聲,旋即五指根根展開,猛地一勾,一陣陣如同被黃金澆灌的光芒,霎時間擴散開來。
他翻掌朝下一抓,只讓空氣裂開一道道長痕:“崔鎮旭,你作惡多端,殺業深重,這些年不知有多少無辜之人,亡於你手,當年恩師勸你回頭,你不僅不自首,反倒重傷我恩師,更是再次連連傷人.”
“接受律法的審判,是你如今僅有的一條路!”
然而,那崔鎮旭的身影,卻如同幻光電芒一般,瞬息便閃到一旁,讓九缺一的攻擊,立刻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