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出門,琴酒冷眼看著他。

“又惹先生生氣了?”

琴酒問。

威士忌淡淡說道:“在你眼裡,我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嗎?

琴酒沉默。

“他今天的確很生氣.”

琴酒:……

確定了,威士忌的確分不清輕重。

“威士忌,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琴酒怒斥:“你明知道先生最討厭你庇護那些蠢貨,如果你……”

“琴酒,他們不是蠢貨,他們是我的家人.”

威士忌並不認為庇護家人有什麼錯誤。

如果有錯,那隻能是先生的錯。

威士忌想,先生或許沒有家人,就像是琴酒,因為沒有感受過家人的美好,沒有感受過親情的可貴,所以才能這樣毫無顧忌地指責他。

因為他們都不懂。

“滴滴——”

聽到喇叭聲,威士忌朝不遠處望了眼,立刻將琴酒和先生拋到腦後,小跑著過去上了車。

“麥卡倫,蘇格蘭,你們還沒回家?”

“等你.”

麥卡倫言簡意賅,並且完全沒有載剛剛失去愛車的琴酒一程的打算,在威士忌上車之後便發動了車子。

蘇格蘭有些擔憂地問:“大人,先生有沒有為難你?”

“如果不想他被為難,你們最好就不要搞事.”

麥卡倫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不滿意。

蘇格蘭解釋:“並不是我做的.”

麥卡倫沒有說話,看模樣也看不出信是沒信。

“不是蘇格蘭.”

威士忌開口,打消了麥卡倫的懷疑。

麥卡倫從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眼威士忌,沒再針對蘇格蘭了,儘管威士忌會庇護家人,但他也並不是一個蠢貨。

“大人知道是誰?”

蘇格蘭心中一驚。

“大概吧.”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他的弟弟,真的是太令人煩惱了。

“希望你不要愚蠢的放過他.”

麥卡倫冷嘲熱諷,心中卻並不抱希望,如果真的是“家人”做的,威士忌絕對不會追究。

他一向這樣,在家人的事情,永遠都狠不下心來。

威士忌點頭,搞出這麼大陣仗,還差點就傷到蘇格蘭,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那傢伙。

於是,回到莊園,在深夜的時候,威士忌找了萊伊在天台談話。

“今天我見到了一位金髮的小姐,fbi的女警真是英姿颯爽,你喜歡金髮還是黑髮?長髮還是短髮?”

威士忌詢問萊伊。

萊伊依靠在天台邊緣的圍欄上,靜靜地點上一根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前女友和現女友完全不一樣,不管是性格還是長相.”

威士忌裹緊了自己的大衣,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樓頂沒人來清理過。

萊伊沒有回話,他明白,自己之前的感覺沒有錯,威士忌果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甚至就連朱蒂都查了出來。

這就是組織的幹部嗎?

萊伊吐出一口菸圈,靜靜地看著威士忌,他還是不明白,威士忌偶爾會表現的像是個傻子,只在這種特殊的時候,才能令人察覺到他的能力。

扮豬吃虎?

不,不太像,大多數時候,萊伊真的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威脅,這可不是一般的扮豬吃虎可以做到的。

“我之前罰你寫了那麼多遍,但看起來你完全沒有記住.”

威士忌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萊伊卻完全沒有任何危機感,甚至有一瞬間的無語,不是吧?威士忌該不會真以為讓他寫“我與fbi誓不兩立”就可以真的誓不兩立了吧?

萊伊又吸了一口香菸,將手垂在冰冷的欄杆上,慢慢磕掉菸灰,菸頭立刻露出一瞬紅光。

“你是故意的.”

萊伊說。

這次任務和萊伊無關,威士忌根本不該告訴他,但威士忌還是將任務的詳情告訴了他。

組織在測試威士忌們的忠誠,同樣的,威士忌也在測試他的忠誠。

如今,算是有了結果。

“你想怎麼做?殺了我?”

萊伊沒有掏槍,但他的確在戒備。

威士忌則很驚訝,“為什麼你會這樣想?”

“不然呢?洩漏給我情報,就只是想看看我的態度?”

萊伊嗤笑,那樣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

組織損失了一個人才,但是挖出了一個臥底,這其實並不吃虧。

但萊伊可不會束手就擒。

“我不會將人放回來的.”

萊伊並不打算妥協,也不打算背叛fbi。

“嗯.”

“其實我在莊園安裝了炸彈,如果你想動手……”萊伊將插兜的那隻手拿了出來,手上捏著可以引爆炸彈的遙控器。

“我帶了訊號遮蔽器.”

威士忌指了指自己大衣上的第二顆釦子,說道:“剛剛已經啟動了.”

萊伊一怔,他試著按了下遙控,最遠處的炸彈並沒有爆炸。

萊伊臉色一沉,不愧是威士忌。

“等下,乖乖去將那些小玩意兒拆下來,那太危險了.”

威士忌用手指頭輕輕戳在了萊伊的胸口,說道:“另外,你還要給蘇格蘭道歉,我知道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這樣好了,明天的早餐你來做,算是道歉了,如何?”

萊伊沒有應答,看著威士忌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奇葩。

“還有,萊伊.”

威士忌理直氣壯地要求:“先生在徹查臥底,是我救了你.”

“so?”

提要求嗎?萊伊無所畏懼,如果威士忌想要fbi的情報,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給。

威士忌很快要求:“所以我要你喊我哥哥!”

萊伊:……

萊伊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他又抽了口煙,問:“什麼?”

“喊我哥哥.”

威士忌反問:“我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不值得你喊我一聲哥哥嗎?”

所以深夜把他拎上來談心,就只是為了讓自己喊他一聲哥哥?

抓著自己臥底這麼大個把柄,威士忌的要求就只是讓自己喊他哥哥?

好怪,再看一眼,更怪了。

當然,萊伊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與前途開玩笑,雖然威士忌的要求很奇怪,但他還是響應了:“哥哥.”

赤井秀一,赤井家的大兒子,弟弟妹妹倒是有,喊人哥哥這還是第一次。

“嗯.”

威士忌答應了一聲,然後又看著他反問:“我為你做了這麼多,難道就不能讓你軟軟的喊我一聲哥哥嗎?”

萊伊:……

“哥哥~”萊伊放緩了語氣,的確較平時說話軟了一些。

威士忌頓時心花怒放,好耶,是香香軟軟的弟弟!

威士忌抬手,萊伊強忍住了沒有躲開,就感覺那隻大手落在了他的頭上,並且輕輕撫過他的長髮。

“乖.”

威士忌的聲音要較萊伊剛剛的聲音更軟,宛如一隻饜足的大貓,躺在陽光下曬肚皮一般舒適。

萊伊更加沉默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答話。

“夜裡太冷了.”

威士忌裹緊了衣服,甚至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萊伊立刻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威士忌的身上,說道:“你的病還沒好利索.”

“已經好了.”

“還在燒.”

萊伊用手背貼上了威士忌的額頭,明明還是燙的,威士忌就是頂著這樣的高燒出的任務。

威士忌有些不滿地看了萊伊一眼,他又不是什麼瓷娃娃,就只是發燒而已。

“我喊了你哥哥,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真相?”

萊伊順杆往上爬,問:“你這不是普通生病吧?”

“唔……”

“絕症?”

“噗”地一聲,威士忌忍不住笑了。

萊伊知道自己猜錯了,既然不是絕症,那或許是另一種更加危險的可能性。

“是組織的實驗?”

萊伊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

威士忌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情不願地說道:“你們這些小娃娃就是喜歡胡亂猜測.”

“所以對嗎?”

萊伊並沒有放過他。

威士忌含糊地說道:“放心好了,整個組織都沒人敢對我做什麼.”

“因為你不僅是組織的幹部,還是組織重要的實驗體.”

萊伊幫他補充了後半句,並且死死盯著對方的眼睛。

威士忌:……

“你真討厭.”

威士忌的聲音悶悶的,緩緩朝樓下走去:“天台好冷,我要去睡覺了.”

“組織那樣對你,你不恨組織嗎?”

萊伊想將威士忌拉入正義的一方。

威士忌卻道:“我沒有恨組織的理由.”

“他們明明將你當做實驗體……”

“萊伊.”

威士忌回頭,將食指豎在唇邊,對威士忌說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那只是你自己的主觀臆測罷了.”

明明威士忌這樣說了,萊伊的心卻仍是沉了下來,他當然希望搗毀組織,也不覺得組織的幹部會是什麼好人,但如果組織真的這樣傷害威士忌,作為被威士忌保護的人,他就有責任從組織的手上將威士忌拯救出來。

於是,萊伊意氣風發地笑了,說道:“威士忌,我一定會救你.”

威士忌滿頭霧水,救?什麼救?救什麼?

萊伊卻不肯多說,甚至直接越過威士忌,先一步下了天台。

威士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跟著走下天台,在走廊中將大衣還給了萊伊,然後便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此刻凌晨兩點鐘,今日大雪,沒有開燈的房間連半點月光都沒有,但威士忌還是聽到了房間內微弱的呼吸聲。

下一秒,威士忌被一雙大手抱住,對方將他用力擁入懷中,並且狠狠在他的左肩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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