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常胡思亂想。

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自顧政嚴和二皇子慕容軒到這裡以後,一切都變了。

他的生存空間已越來越小了,之前還能在楚皇面前嶄露頭角,但如今楚皇身邊多了林思柔和柏僑。

這倆臭丫頭既能幫助楚皇排憂解難,還能為楚皇出謀劃策,儼然是天子肚子裡的蛔蟲,真是豈有此理了。

如今他的存在感在與日銳減,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什麼時候可能今上會厭煩了自己,再也不會理會他。

“咱們還要找更好的機會,藏器待時,殿下也不要太著急了。”

“我心急如焚,你看不出來嗎?”

說到這裡,狂怒的他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桌面。

桌上那些個杯盤碗盞已跳躍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老態龍鍾的太監。

這老宦官對裡頭的一切視而不見,下跪咕噥,“殿下,婷舞公主求見。”

“這半夜三更的,她來這裡做什麼?”

父皇的嬪妃向來和他涇渭分明,他自己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她們,這麼一來,夜晚的造訪不免讓他感覺詫異。

“回絕了她。”

他擺擺手。

但旁邊剛剛說話的臣僚卻急忙起身,示意老宦官不要著急。

那老宦官就這麼尷尬的站在原地。

此人這才回頭,慢條斯理的分析,“婷舞是鄰國的公主,她向來不會私下聯絡您,最近這段時間皇宮裡多了絲柔姑娘,多了柏僑,她一落千丈,身份已大不如前,如今十有八九是來和您合作的,咱們切不可將她拒之門外。”

事實證明,這個臣僚的確厲害。

算是他未卜先知了。

實際上婷舞的確是來找他合作的。

婷舞今晚穿的很美麗,低胸的衣服不時地暴露出風情,一雙含情目不時瞥視一下楚瑟。

得虧楚瑟是個坐懷不亂之人,否則此刻勢必中招。

她一邊喝酒一邊笑盈盈的提議楚瑟和自己玩遊戲。

“所以,”楚瑟才不上當呢,對他來說,這一切猶如雕蟲小技,楚瑟早已看在眼裡,“母妃是來陪臣子喝酒的?”

“喝酒?”

婷舞的眼神落寞極了。

當初她剛剛進宮,楚皇多喜歡她啊。

用“愛不釋手”“形影不離”來形容也不為過,但現如今呢?兩人之間已接近於一刀兩斷,維繫他們不決裂的僅僅是帝京和鄰國的樞紐罷了。

她越分析就越感覺恐懼。

現實讓她不寒而慄。

所以婷舞才鋌而走險來找五皇子楚瑟。

楚瑟故作鎮定,其實內心的念頭已轉了不少。

婷舞是故意化妝且用了獨特的香料而來,這是產於帝京的一種高階香料,這香料內還混合了讓男人發狂的東西。

楚瑟起身。

“喝酒,也聊天。”

“你是父皇的妃嬪,說起來也是我的母妃,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好聊的天?”

說到這裡,楚瑟揮舞一下衣袖,“送客。”

按婷舞卻沒起身,老氣橫秋:“帝京不少人已結駟連騎,如今五皇子果真不感覺岌岌可危嗎?”

這算是戳中了五皇子楚瑟的心事。

他的眼神猙獰了,但卻故意平靜了下來。

“岌岌可危?試問,我有什麼可危?”

“楚蕭很可能會回來,就算他不回來,按照目前這個局勢發展下去,當初的你可未必就能走到最後呢,如今皇后母族又送了一個水靈靈如花似玉的丫頭到了皇帝身邊,將來他們還會送一個更厲害的傀儡做皇帝的,到時候您可要人頭落地了呢。”

聽到這裡,楚瑟憤怒的指了指婷舞。

低吼一句,“你詛咒我?”

“怎麼能是詛咒?不過要你認清現實罷了,現實就是如此這般。”

“你……”

他自然知曉她是來談合作的。

就在他即將發飆的瞬間,婷舞卻站了起來,“不如咱們合作,將來還有希望拔地而起,我年輕貌美,殿下也玉樹臨風,你我珠聯璧……”

那“合”字兒還沒說出口呢,楚瑟就乾噦了一下。

並且還擲地有聲,“你是我的母妃,如今你我合作?你卻說說看,你我怎麼合作?”

婷舞也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硬茬。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不好看嗎?”

“娘娘固然是天姿國色。”

“既然如此,你不把握住,把握就是你的。”

實際上,楚瑟模樣俊秀,風流倜儻,這樣的美男子在國內也少見,至於楚皇,年過半百後的他身體並不好,今日這裡疼,明日那裡痛。

在那事上,也是多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她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婦,怎麼能心甘情願在楚皇的後宮裡守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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