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章 早飯
老王是個粗人，沒有什麼藝術細菌，沒有片就沒有吧！
唱片這種東西屬於奢侈品，輕易人家是見不到的，如果按著這個來看，王鋒朋友的家庭條件應該相當不錯了。
非富即貴，而且富人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而且膽子也很大，這與那種有錢人那種謹小慎微形成鮮明的對比。
就拿婁子來說吧，她說話的節奏永遠很慢，就連罵人也是這樣。
可惜啊，婁子跑了，回孃家去了。
王鋼膽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趁著翻書的時機，一個信封突然的在手中出現。
他從信封裡抽出一沓錢，大概有十多張吧，在手裡過了一遍，數了十張。然後問:
“錢你們誰拿著？”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
一個男孩子站出來，他是這四個人裡面最高的，一臉黢黑，伸出手從王鋼膽手中接過錢說了一聲:“謝謝姐夫，過兩天我把唱片給你送過來。”
王鋒急道:“這是我姐夫，與你有什麼關係，你那個姐姐跟你一樣黑，誰願意娶她？”
“瘋子你什麼意思？我姐黑怎麼了，他還看不上你呢！”
看著爭論的二人，王鋼膽打斷道:“你倆也別吵了，我還是那句話，東西先擱我這兒，哪天想要了可以拿回去，至於片嘛，沒有就算了，也不用送過來，我平時也不怎麼聽的。”
老王送走幾個少年，看了空空如也的桌面，我半包煙呢？
不用想了，九成九是被這幫王八蛋偷走了。
重新把唱機收好裝回箱子裡，老王關上門。
總有些東西是見不了光的，就比如他現在拿在手上擺弄的這個相機。
六十年代的照相機也是奢侈品，市面上很難見到，而且價格貴的離譜。老王得到這玩意好久了，一直沒有拿出來用過。
要不是明天約了劉寡婦，他還真不願意拿出來玩。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總的留點難忘的回憶不是？
老王擺弄著相機，而那邊的劉寡婦呢，她想了！
想王鋼膽了！
一想起王鋼膽要帶著她出去玩，心裡總是忐忑不安。
是期待，也是擔憂！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想著王鋼膽的好，怕著王鋼膽的惡。
就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下，那寂寞的手不知不覺已經伸入罪惡之地，攪動一汪春水。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老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穿好衣服從屋裡出來看了一眼，天陰的嚇人，好像隨時都要下雨一樣。
空氣中也瀰漫著潮溼的氣味，老王有些猶豫，這樣的天實在是不適合出門的！
他進屋洗了一把臉，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自己約的寡婦，就算是下刀子也要約完。
劉嵐看了一下天，不確定王鋼膽會不會來，將自己梳洗打扮後出了門，走出巷口，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人，他正站在路口向自己招手。
劉嵐心中的擔憂突然就鬆懈下來，長出了一口氣。
走到王鋼膽跟前，笑著說:“我以為今天你不會出來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是言而有信的人。”
劉嵐又問:“我們去哪裡玩？”
“不急，我們先吃點東西。”
王鋼膽指了指街邊的回民飯店，有說道:“我記得那兒的羊肉包子不錯，怎麼，你不喜歡？”
看著劉嵐有些不情願，老王有點好奇，這娘們難道還怕羶味？
“不是，我早上出門沒有帶錢。”
老王忍不住爆了個粗口，罵道:“西巴，我讓你花錢了嗎？再說了你那幾個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我們能不能換一家？”
看到劉嵐臉上的窘迫，王鋼膽突然才意識到這兒是劉嵐家門口，人多眼雜。
老王點點頭，同意了劉嵐的說法。
他是個好面子的人，自然也在乎女人的臉面。
如果真讓人爆出來，大家都沒得玩了。
劉嵐其實還有一件沒說，她其實更喜歡豬肉餡的包子，雖然貴了一點。
這個時代，豬肉的價格大於牛肉，大於羊肉。
轉過兩條街，劉嵐帶著他到了一個賣早點的店鋪。
店裡人不多，或許是將要下雨的緣故，也或許是生意本就慘淡罷，這樣的店面基本上都是國營的，私營的幾乎沒有，而公私合營的都是那些大飯店。
吃罷早飯，王鋼膽帶著劉嵐到了汽車站，而最近出發的一趟居然是去昌平的。
去昌平能幹嘛？爬山嗎？
老王買了兩張票，帶著劉寡婦上了去昌平的汽車。
車上的人不是太多，有空餘的位置，老王拉著劉嵐來到了後座，隨著車子的啟動，周圍的景色倒退著，搖搖晃晃的出了城。
外城已經拆的差不多了，不時可見斷壁殘垣孤零零的矗立著，像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它們見證了四九城的苦難和輝煌，今朝終於落下帷幕，似乎是在與這個新興的城市做著最後的告別。
大家都將目光伸出窗外，沒有人去注意後座這對平平無奇的男女。
老王悄悄的伸出手，放入劉嵐的褲兜，從系統空間拿出一個摺疊小剪刀，將劉嵐的褲兜剪了個洞。
在劉寡婦的一臉震驚中，老王的手已經攀上了雜草荒蕪的山丘。
劉寡婦不敢說話，只能拼命的忍著，不過很快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左手在王鋼膽的腰間死死的抓了一把，疼得老王趕緊把手抽出來，他怒視著劉嵐，不知道這瘋婆子哪個筋搭錯了。
劉嵐的臉紅的厲害，好像發了燒一樣，老王把手搭在她的額頭，感覺有點燙。
“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這會兒怎麼發燒了？”
劉嵐拼命壓制著身上的難受，用舌尖吸了一口氣，瞪著王鋼膽問:“你手上抹了什麼東西？”
“沒有啊，我早上就洗了個臉，然後和你一起吃了……”
“你是不是動過辣椒？”
不用劉嵐說，老王也想起來了，早上吃包子的時候手指上抹了辣椒油來著，他只是隨便的用手絹擦了一下，並沒有洗乾淨。
看著劉寡婦要殺人的眼神，老王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