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子的出現,令不少人震驚。

不過對於鉅子的身份,卻無多少人知道。

“你....有解藥?!”

襄城公主不確定說道。

她著實是有點難以理解現在的情況。

所以說,方源是提前知道秦懷玉和程處默中毒?

“是的,我有解藥,藥到病除!”

鉅子鄭重點頭道。

手裡捧著兩顆黑色的丹藥。

襄城公主看方源一眼,但方源沒有做出去任何回應。

正想開口,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人插話。

“你是誰?”

“我不記得城中有你這一位大夫!”

裴永翰站出來,沉聲道。

他帶著審視的眼神看著鉅子,感覺鉅子有些眼熟,不過卻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但是突然有人出現要打斷自己的計劃,他肯定是不允許的,哪怕他不確定對方是否真的有解藥。

“裴少爺這麼清楚城中有哪些大夫?”

方源似笑非笑道。

眾人一愣,感覺方源問的有點奇怪。

不過想了想,覺得方源問的似乎也很有意思。

一個人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是很難知道城中有多少大夫的。

“我,我家裡有大夫,特意瞭解一下有問題嗎?方刺史?”

裴永翰眉頭一挑,回答道。

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計劃哪裡出了問題。

“沒有問題,但本官記得城中有這麼一位大夫。”

“大夫,請救人吧。”

方源澹然道。

鉅子一聽,立即走向秦懷玉幾人。

“慢著!”

“冒然醫治,可能會中毒身亡!”

“我嚴重懷疑這位的大夫身份!”

裴永翰繼續大聲阻止。

眾人的神色有些怪異,感覺事情不對勁。

“那裴少爺的意思是拖著?拖到三天後?”

方源冷笑道。

“也許這三天能找到解藥。”

裴永翰臉色一變,顫聲道。

剛才諸位大夫已經說明情況,兩位國公之子可能只能堅持三天。

他要是敢說拖到三天後,那肯定會有人懷疑他在這件事上有什麼關聯。

“這不就是解藥嗎?”

方源指著解藥說道。

裴永翰還想說些其他,但已經有人開口。

“湖塗!”

“給本相退下!”

裴寂將裴永翰拉下去。

“請大夫救治!”

襄城公主深深看裴永翰一眼,沉聲道。

“是!”

鉅子再次應是。

這一次,沒有人阻止鉅子。

一旁的綠夏識趣地取來涼水給鉅子。

很快,鉅子就給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人喂下丹藥。

眾人看著,神色各異,有緊張的,也有擔心的,也有了然的。

很快,兩聲乾咳響起,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人醒過來,迷茫地看著周圍。

裴永翰見狀,臉色一變,心慢慢懸起來,他越發覺得計劃和自己想的不同。

“懷玉,處默,你們怎麼樣?!”

襄城公主激動上前。

看到兩人被救過來,她鬆了口氣。

要是兩位好友在自己的面前出事,她一輩子都不安的。

在場眾人也是鬆了口氣,國公之子若是在他們眼皮底下出事,傳出去他們也挺丟臉的。

“我,我沒事啊,我這是怎麼回事?”

秦懷玉搖搖頭,眼神還有些迷茫,還是有些沒回過神。

“你們剛才中毒了,多虧這位大夫救了你們!”

襄城公主和蕭銳扶起秦懷玉兩人,指著鉅子說道。

“謝大夫!”

秦懷玉和程處默看向鉅子,感謝道。

“不客氣,醫者父母心。”

鉅子擺擺手,澹然道。

秦懷玉和程處默還想說些什麼,但頓時臉色沉下去。

“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襄城公主眉頭一挑,沉聲道。

眾人也是來神,紛紛看向秦懷玉兩人。

沒有人注意到,此時的裴永翰緊張得額頭分泌出汗水。

“是裴永翰!”

“叫我們幾個配合他嫁禍方源,事後給我們幾個天大好處!”

“但是我們幾個不肯,於是他在我們的酒水裡下毒,然後我們就出現在了這裡。”

秦懷玉沉聲道。

程處默眼神冷冷盯著裴永翰。

眾人譁然,紛紛看向裴永翰。

“你,你含血噴人!”

裴永翰大驚。

果然,果然是不對勁啊。

該死,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計劃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難道說......方源和他們合作了?!

要知道,自己的毒藥除了秦懷玉幾人,無人可知的。

只有知道毒藥,這個陌生的大夫才能這麼快速解毒。

“是不是含血噴人,白虎會所的姑娘們能夠作證!”

秦懷玉冷笑道。

話落,眾人哪裡還有懷疑。

兩人身為過國公之子,差點中毒身亡。

然後又有白虎會所的姑娘作證,怎麼可能還假?

膽子真大!

竟然敢以國公之子的性命來加害一州刺史。

再想到裴永翰的身份以及剛才裴寂要革職方源,眾人看裴寂的眼神都有些變化。

“湖塗!”

“小孩子開玩笑,也要注意分寸,你就不怕傷到兩位國公之子?”

裴寂突然大怒道。

隨即一巴掌扇在裴永翰的臉上。

然後又是一腳踢在裴永翰的膝蓋上,疼得裴永翰直接跪在地上。

眾人神色一變,怪異地看向裴寂,就如此簡單將事情定性為小孩子開玩笑,讓人意外。

“爺爺息怒,我只是跟兩位公子開玩笑的,我沒想過事情鬧這麼大。”

裴永翰額頭冷汗直流,沉吟片刻連忙道歉道。

“不知所謂!”

“下次還敢這樣,打斷你雙腿!”

“還不快快向兩位國公之子道歉和賠償?!”

裴寂又是一腳重重踢在裴永翰的身上。

裴永翰一聲慘叫,滾了兩圈才停止身體。

他艱難掙扎著起身,像是被重打了一頓。

“秦公子,程公子,是小弟玩過火了,請你們見諒。”

“我向你們道歉,也向你們賠償,請你們兩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裴永翰來到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人面前,恭敬行禮。

秦懷玉和程咬金沒有說話,冷冷地盯著裴永翰,似乎在思考。

裴寂見狀,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喝悶酒。

在場不少刺史見狀,也識趣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很快站著的就沒幾個了。

“請兩位公子恕罪,我那是和你們開玩笑的,真沒有想毒你們兩個。”

裴永翰再度開口,身體直接弓到九十度。

外人看不到,此時的裴永翰臉色雖然難看,但卻露出冷笑。

有裴寂在這裡,就沒有人敢動自己,哪怕自己剛才的計劃失敗了。

只是可惜,這個計劃應該是被秦懷玉他們和方源暗中夠結果了,這才變成這樣。

方源,你這個該死的,這次失敗,不代表下次還會失敗,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殺了你。

秦懷玉和程處默還是沒有說話,但秦懷玉卻看向了一旁的襄城公主,似乎是徵求襄城公主的意見。

襄城公主心中嘆息一聲,搖搖頭返回自己的位置。

這次是送裴寂致仕,朝廷給了很大的面子裴寂,讓他榮歸養老。

如果這件事鬧得太過大,那麼對自己等人來說不好,對朝廷來說也是件丟臉的事。

而且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人都沒有事,事情似乎也可以當作是裴永翰與兩人開玩笑來處理。

襄城公主還是希望這件事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過去就好。

“那就這樣吧。”

秦懷玉擺擺手,冷哼道。

可惜了,裴寂這麼霸道。

要不然就能夠幫方源拿下裴永翰。

上次他們將裴永翰的計劃告訴方源之後,方源過幾天后找到他們要求合作。

只要願意合作,就可以免去秦懷玉成為小弟的契約,於是秦懷玉就願意合作,還拉上程處默一起,以免被裴永翰懷疑。

於是才有鉅子帶著解藥出現救場的局面,否則現場就可能會按照裴永翰的計劃執行下去,最終方源可能會因此被裴寂革職。

“謝秦公子,謝程公子。”

裴永翰恭聲感謝。

低著頭的他露出勝利的笑容。

抬頭之後,卻是一副後悔的模樣。

秦懷玉和程處默冷哼一聲,去襄城公主的旁邊坐下。

裴寂全然在那裡喝酒,但卻無時無刻不彰顯出他的權勢巨大。

裴永翰鬆了口氣,見方源還站在,肆虐一笑,向他的位置走去。

“站住!”

“就這樣走了?!”

方源突然開口。

現場眾人的目光頓時都看向方源。

裴寂端著酒杯的手頓時就停住,眉頭微微一皺。

“方刺史有事嗎?”

裴永翰看著客氣,但卻似笑非笑。

“致兩位國公之子中毒嫁禍給本官,就這樣算了?”

方源冷聲道。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喝酒的心都沒有了。

不少人偷偷看向裴寂,暗叫方源的膽子真是大。

“兩位公子都說算了,方刺史不要太過分了!”

裴永翰一愣,隨即沉聲道。

“他們是他們,本官是本官。”

“你嫁禍本官,他們還能替本官做主?”

方源冷聲道。

眼神變得銳利。

“你!”

裴永翰臉色一變,又怒又驚。

怒的是方源竟然不給裴相一點面子,不給裴氏一點面子。

驚的是擔心方源這樣追究下去,自己可能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和後果。

“方刺史,小孩子胡鬧,就這樣算了吧。”

裴寂緩緩說道。

裴永翰頓時鬆了口氣。

有裴寂撐腰,他不信方源敢對他怎麼樣。

一旁的襄城公主也是擔心地看著方源,微微搖頭。

裴寂是要致仕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正式致仕,且他能量巨大。

貿然得罪,不是一件好事,就是在場也有不少刺史是裴寂的得意門生。

“裴相,就是因為小孩子才不能不管教。”

“小時不教,大時他就會踹你這樣的爺爺,來人!”

方源平靜回應。

最後兩字,是喝出來的。

話音落下,門外的鄭九立即帶人進來。

“方刺史,給本相一個面子!”

裴寂臉色一沉,臉色變得難看。

“裴相,下官剛才說可能是有人冤枉下官,請求給半天時間查明,裴相為何卻半點面子都不給?”

方源澹然道。

聲音澹澹,但聽在眾人的耳朵卻嗡嗡作響。

秦懷玉和程處默兩人暗中對方源豎起大拇指,深深佩服方源的膽量。

但如此不給裴相面子的,估計也就是方源了。

現場眾人也是神色大變,駭然地看著方源,感覺有大事發生。

鄭九沒有止步,人已經來到裴永翰的面前,要將裴永翰拿下。

裴永翰大驚,慌亂後退,但也有州吏擋住他的退路,退無可退,當即被抓拿。

“放肆!”

“你這是頂撞上司?!”

裴寂勃然大怒。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視著方源。

“下官不敢!”

“拖下去,打斷雙腿!”

方源向裴寂行禮,澹然道。

鄭九立即應是,拉著裴永翰離開。

“爺爺救我,裴相救我!”

裴永翰大喊救命。

但人卻慢慢被脫離宴會。

眾人看著,無不是感嘆不已。

“方源,本相的話是不是沒有用?!”

裴寂臉色鐵青,沉聲道。

“方刺史,手下留情吧!”

“方刺史,給裴相一個面子!”

“方刺史,不過是小孩子開玩笑,用不著這樣子。”

不少人刺史紛紛開口。

他們好聲好氣,但看方源的眼神卻很不友好。

都是裴寂的門生開口,李勣和張公瑾等人就沒有說過話。

兩人都是感嘆,感嘆方源真是暴脾氣,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衝撞裴寂。

說實在,他們兩人若是方源,可能也是按照裴寂的意思這件事當作小孩子開玩過去了。

在他們的心中,裴寂是兩朝元老,朝中不少他的門生,更是河東望族的代表,不能輕易得罪。

“讓諸位見笑了,本官是個非常小氣的人。”

“遼州裴氏多次嫁禍本官,上次裴永輝和裴英華也是如此,本官對遼州裴氏一點好感都沒有。”

方源澹然一笑道。

隨即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對於裴寂的憤怒,和眾人的勸說沒有做出正面的回應。

但方源的話卻讓所有人心中都一凌,那是真正的不給裴寂一點點面子。

而且方源還說得很清楚,他和裴氏之間的關係不是今日而已,而是之前就有了。

至此,一些裴氏的門生神色不善地看向方源,一些中立或者其他派系的此時刺史則是看向裴寂。

不管今日情況如何,裴寂的臉面丟大了。

裴寂的臉色依舊鐵青,現場的氣氛變得壓抑無比。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聲慘叫聲響起,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很明顯,那是裴永翰被打斷雙腳的慘叫聲。

“不喝了,宴無好宴!”

裴寂一把踢開身前的桉桌。

他徑直起身,向門外走去。

“裴相!”

襄城公主連忙站起身,想要挽留。

然而,裴寂卻頭也不回,直接離開現場。

親近他的門生也立即起身,跟上裴寂的腳步。

“方源,你闖大禍了!”

襄城公主氣得跺腳,快步跟上。

蕭銳狠狠瞪了方源一眼,也快步跟上。

更多的刺史起身跟上,也有個別向方源行禮之後離開。

很快,熱鬧的宴會差不多走光,就剩下杜妙顏和秦懷玉幾人。

“方源,你太厲害了,我真的佩服你啊!”

“不過你這樣也很麻煩,裴相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懷玉感嘆道。

他是真的佩服方源的膽量。

但同時,方源也可能會受到裴氏的嚴厲打擊。

而且不單止是裴氏,還有裴氏的關係也會針對方源。

可以說,方源往後的路不會很順,會有很多人針對方源的。

“無妨,既然做了就沒有好後悔的。”

“這是你的賣身契,護送考核還要接嗎?”

方源澹然一笑,一杯酒喝下。

今日一路裴寂都捧殺自己,誰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招式?

與其坐等對方針對自己,不如自己現在翻臉,他就是還有其他的招式也扯不上自己。

算是從局中出身,接下來他想要對付自己都不會那麼容易。

“自然是接的。”

秦懷玉接過他的賣身契,呵呵笑道。

護送水泥去黃河修建堤壩而已,不是問題。

家裡的大人知道了,必定也會對他們的行為感到驕傲。

“去吧,隨時可以啟程。”

方源擺擺手道。

秦懷玉和程處默點點頭,向杜妙顏告別之後離開。

很快,宴會上就剩下方源和杜妙顏以及綠夏幾人。

“鉅子,綠夏,叫人過來用餐,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方源呵呵笑道。

讓綠夏將還剩下的菜都上來。

綠夏和鉅子應是,很快就去叫人。

菜準備得有點多,最後連已經離去辦公的張三等人也被叫回來吃用。

只是得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後,他們都再無心情吃用,只覺得如魚在哽。

“方源,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杜妙顏堅定道。

她也怕裴寂,但並不是說怕裴寂就不支援方源。

實際上,她芳心震動,對方源當場甩臉裴寂激動萬分。

自己看上的男人這般威武,是她的驕傲。

“好的!”

“我半天沒上廁所了,你們先吃。”

方源鄭重點頭,心裡暖暖的。

不過尿意襲來,得先去廁所解決。

迎賓館一樓就有廁所,但設定在外面。

故而方源需要走出門外,然後才能到達廁所。

很快,方源就成功釋放,整理褲襠開門準備離開。

但就在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陣芳香襲來,一道身影襲來。

等方源回過神的時候,竟然已經被襄城公主堵進廁所裡,門還關上了。

“襄城公主,你這是幹嘛?”

方源詫異開口。

這裡空間狹小,對方又在懷裡,加上酒精刺激,方源有點心猿意馬。

“你,你先放開我。”

襄城公主臉色微紅,將方源推開。

方源被推到牆上,襄城公主也後退,但很快也到牆上。

本來廁所就是一米寬而已,就是兩人儘可能相間隔,還是挺近的。

“這次突然出現,是想跟你說一件事和拜託你一件事。”

襄城公主沉聲道。

她神色變得凝重,但臉色還是挺紅的。

可能是因為剛才也喝了不少酒,也可能是因為氣氛曖昧。

還有就是,現在的方源帶著傾略性的眼神看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你說。”

方源頷首,實現還在襄城公主身上。

不得不說,紅著臉的襄城公主更美,比之前都美。

再加上一身精緻的騎馬衣服,更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迷人。

“我要告訴你的事:父皇讓我護送裴相,但卻不允許我進入遼州,以免暴露了身份,他還不想你知道他的身份。”

“但我出現了,是感覺裴相對你不利,才插腳這裡,你就當作不知道就行,我回頭會警告那些士兵,現在父皇很忙,相信不會太過注意這點小事。”

襄城公主沉聲道。

“謝謝。”

方源心中一暖,感謝道。

“我要拜託你的事:蕭銳太難纏了,我沒有辦法悔婚,這次護送裴相回去之後就要跟他成親,我不願意,現在招待地點已經轉移到喜聞裴氏。”

“我將會在今晚亥時動手宰了他,你到時候帶兵闖入將其帶走,不要讓喜聞裴氏人將他醫治成功,看在我這次幫你的份上,你得幫我。”

襄城公主沉聲道。

“這......公主,這不好吧?”

“儘管你不喜歡蕭銳,但也用不著殺了他吧?”

方源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看秦懷玉和蕭銳等人的感情,似乎挺好的。

襄城公主和秦懷玉等人的感情,似乎也挺好的。

如果襄城公主和蕭銳之間沒有婚約,關係應該也挺好的。

因為想要悔婚就要將人殺掉,這不好吧?

“放心,我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襄城公主臉色一紅,搖搖頭道。

說著,開門就要離開。

“等等!”

方源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

不自覺間,兩人又再次擁抱在一起,頓時兩人都是臉色一紅。

“你幹嘛呀?”

襄城公主嗔怒道。

將手抽回藏在身後,微微低著頭。

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邊,有點難以自已。

“咳,不是故意的。”

“喜聞裴氏府邸太大,我就算是想幫你,也不知道怎麼帶人衝進去。”

方源乾咳一聲,訕訕笑道。

但心中卻微微一蕩,摸襄城公主的手挺舒服的。

“這個倒是個問題,我確定住的地方後讓親信帶話給你。”

襄城公主沉吟片刻,給出了一個辦法。

“嗯,好,你回去吧。”

方源點點頭道。

看在襄城公主這次主動進遼州幫自己,方源得出手幫他一次。

要怪,就怪蕭銳命不好,吃不下公主這樣的人間絕色。

“你倒是讓開呀。”

襄城公主上前一步,然後又退了回來。

因為剛才方源拉回襄城公主的時候,已經站在門口那裡。

方源尷尬一笑,向前幾步,站在中間,距離襄城公主很近,將門開啟。

襄城公主沒有再叫方源讓開,側過身向門口走去,上半身凸出的部分與方源擦身而過。

也不知道襄城公主是害羞,還是不想被人知道她在這裡,逃一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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