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謂之心中奇怪,她為什麼要見那位衡陽郡主,又為什麼要讓她喜歡自己?

可她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向蕭徹打聽個清楚,便推著他道:“別囉嗦了,你快回上京去。你這傷可得好好養養,不然就算不殘廢,說不定也得瘸了。”

李謂之腦海中閃過蕭徹頭頂著一張俊顏,走路卻一瘸一拐的樣子,不禁覺得暴殄天物。

蕭徹只好跨上馬,又說道:“你既然不和顧探花成親,那就早些回上京吧,咱們也好一起商量怎麼給李丞相報仇的事。”

李謂之點點頭,朝蕭徹行了個禮:“多謝小王爺。”

現在昭王府是她殺父仇人了,那和昭王爭奪皇位的睿王府,就應該是她要拉攏的物件,李謂之這麼想著,對蕭徹的態度也就比以前好了不少。

蕭徹驅馬走了幾步,忽又調轉馬頭:“李謂之!”

李謂之被他喊得頭皮發麻,這人怎麼總是盯著自己啊?:“小王爺還有何事?”

“沒什麼,”男人騎在馬上,羞澀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說……你穿這身喜服與往常有些不一樣。”

他方才看她第一眼的時候委實驚豔了。

李謂之的五官本就長得妖豔,再加上今日盛裝,這身喜服一穿,就像“妖女從良”,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李謂之奇怪地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麼不一樣?”

蕭徹本想說“好看”,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便換了個說法:“比你從前看著要淑女一些。”

前幾日顧辭剛說她變得淑女了,李謂之心裡頗不是滋味。

最近怎麼那麼多人說自己變了?

“你別囉嗦了,快回上京去,蘇靈苑還在等著你呢。”李謂之煩躁地推了一下蕭徹的馬,沒想到那大黑馬回瞪了她一眼,抬起腳踢踏了兩下,嚇得她又不敢動彈。

蕭徹急忙拍拍馬頭安撫,低聲說道:“本王跟蘇靈苑沒什麼。”

李謂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待送走了蕭徹,走回內院的路上,她越想越不對勁。

蕭徹從戰場回來,按理說就算要給她和顧辭送信,也只需派個斥侯回來就行了,為何要親自趕到長平來?更用不著爭分奪秒,還未進上京,就先來長平找她。

方才那匹馬明顯是一連跑了幾天,又累又困,才會對她沒好氣。

難不成蕭徹真對她這個女配動了心?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李謂之心情複雜,竟然害怕起來。

不行!她捏緊了袖口,看了一眼天邊的捲雲,嘟囔道:我是個清醒的女配,絕不能再跟男主扯不清。

她想來想去,蕭徹這段時間的一系列怪異舉動,都是因為她穿書以後崩了惡毒女配的人設。

簡而言之就是她這段時間表現的太過善良正直,蕭徹才對她動了非分之想。

糟了!再這樣下去,男女主還怎麼Happyending?

李謂之拿定主意,若要蕭徹斷了對自己的念想,她只能重拾惡毒女配人設。

真是天不遂人願,她本想金盆洗手的,瞬間決定不洗了。

就這樣吧,反正要給李丞相報仇,也不能當個溫柔守禮的大家閨秀,還是當個上躥下跳的惡毒女配好了,看那個蕭徹還敢不敢要自己!

這樣一想,李謂之反倒覺得輕鬆起來,心裡也沒什麼偶像包袱了,之後的人生就一心報仇放飛自我吧!

兩天後,顧辭護送朱氏和李謂之回到上京城。

李府中早已是一片肅穆,到處掛著白色的招魂幡,李丞相死在益州的噩耗傳來,李府中的下人整整哭了幾天。

楊氏和李諫之剛剛失去幼子,得知這一噩耗又受了一次打擊。

因為守孝的緣故,李諫之也從官府回來,這些天每日都守在家中,陪著楊氏整日唉聲嘆氣。

李稷的屍體在益州被那群歹人一把火燒了,因此並沒有運回上京來,睿王便下令給李稷設了個衣冠冢,這幾日李府中,來悼念的朝中官員絡繹不絕。

唸經超度的和尚也不少,李府中到處都是煙霧瀰漫,唸經聲、哭聲吵吵嚷嚷的。

李府中事務繁忙,顧辭便也請了幾天假,留在李府中幫著李謂之料理家事。

剛得知李丞相的噩耗時,朱氏只是在長平哭了一場,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等回到上京後,卻是突然噴出一口血來一病不起。

整個李府的重擔就落在了李謂之頭上,這幾日她一邊安慰母親和嫂嫂,一邊還要操持府中內物,再加上甘泉齋的事忙的腳不沾地,經常是捧著算盤和賬冊入睡。

這天顧辭回來,徑直進了丹陽院李謂之的閨房,見她又坐在窗前看賬冊。

顧辭板著一張臉,看著她欲言又止,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

“你到底想說什麼?”見一個高大的男人一直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李謂之實在忍不了,便放下手裡的賬本道,“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擔心我受不了刺激。”

這幾日顧辭跟她說話總是謹小慎微,生怕刺激到她,畢竟李府後宅中如今也只有她一個還能理事的,萬一李謂之受什麼刺激昏過去,又或是病了瘋了,李府將來還不知會怎樣。

顧辭嘆了口氣道:“聖上的病好了,剛免了睿王爺的監國一職,親自管起了朝政。”

“哦?”李謂之不以為然道,“那又如何?我父親都已經死了,他就算是再安撫李家也改變不了什麼。”

“若真是安撫李家也就罷了!”顧辭停住踱步,沉聲道,“今日北涼國的使臣進京,在金鑾殿上怒斥睿王和鎮北王,說他們背信棄義,撕毀兩國和約,在天海關伏擊北涼騎兵,害得他們北涼的皇帝重傷。”

“真是好笑!”李謂之憤怒地站起身,“是他們先背棄和約,殺我周國使團,還派兵攻入天海關,否則,又怎麼會被燕北軍伏擊?現在還來惡人先告狀,簡直無恥!”

顧辭拉著她在軟榻上坐下:“你忘了,聖上本來許諾要將西垣城割讓給北涼,可如今天海關一戰……是我大周勝了,於情於理都不能再割讓西垣城,百姓也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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