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被知愉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長時間的主僕情誼,讓三人都有了默契,

知愉只這一句話,就讓冬菊、金盞二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連忙下去,

一個去聯絡放在別宮的釘子,看到底是哪處有異常,

另一個則去查延禧宮眾奴才。

半響後,

知愉聽完二人的回稟,眉頭一挑,詫異問出聲:“蘇常在?”

“是,咱們放啟祥宮的釘子,是這麼回的。”

冬菊一副也很驚訝,但查出來確實如此的表情。

金盞也說:

“守門的那兩個小太監說沒看到什麼人來,只夜間迷迷糊糊的聽到有零星的潑水聲,以為是外頭粗使在做灑掃,便沒當回事兒。”

冬菊和金盞對視一眼,

冬菊:“想來那便是蘇常在派來灑油的人。”

“娘娘,這莫不是蘇常在在自導自演,就想著從中摘出她自己?”

金盞看向知愉,

“實則是假摔,就想要拉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和太醫們?”

“應當不是,”知愉抬手按了按額角,沉吟思索片刻,道:

“劉玉來既然說太醫以及皇后等人都過去了,想來蘇常在是真的有流產之兆,”

“蘇常在有多看重肚子裡這一胎,你們也知道,她應當不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冬菊點頭,“娘娘說的是,背後做出此事的應當另有其人,也許是故意引咱們查到蘇常在身上。”

金盞一臉恍然之色,“蘇常在是給別人擋了槍!”

知愉眸色漸深,

“不,本宮更覺得此事,蘇常在定然是出了手,但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背後隱藏之人,又把相同的招數用到了蘇常在身上,這樣查出來,就是蘇常在自作自受,想要害人,卻也害了自己!”

知愉同二人對視一眼,“此事,當為螳螂撲蟬,黃雀在後。”

“想不到背後之人,心機城府如此之深。”金盞聽完,惡狠狠怒道。

冬菊思量片刻,小心詢問道:“娘娘可是有了猜測的人選?”

知愉微微點頭,“能隱藏這麼深,證明肯定是嬪位之上的人。”

而她與懋嬪素無交集,

同裕嬪又能稱得上關係不錯,

年氏如今又自顧不暇,

剩餘的,

有這樣心機和手腕的,還能有誰?

無外乎皇后和熹妃二者其一,

再加上上次錦繡的事,足以昭示,這背後的黃雀八成就是熹妃。

“奴婢這就再去查探。”冬菊立即請示。

“不必,”知愉揮手製止了冬菊的動作,

都有了結論還浪費時間查什麼?

反正她與這些女人都有仇,就算猜錯了,又有什麼的,

這些人,她都不打算放過!況且……

知愉眸中閃爍著瘋狂的光,

“這背後之人既然如此做,定然還有後手,現在與其浪費時間去查這些,不如想想該如何應對接下來。”

“娘娘說的是,那咱們接下來該如何?”

知愉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抬頭對二人淡聲問道:

“如果你們是幕後之人,發現本宮無事,為避免自己被發現,你們會如何做?”

金盞毫不猶豫道:“自然是是盡皆推到蘇常在頭上,指使是她自導自演!”

“但若蘇常在真的落了胎呢?”知愉繼續發問。

“那就推到……”金盞接話,說到一半,猛地驚訝看向知愉,

“推到,推到您身上?說是您在幕後謀劃,自導自演,為的就是剷除蘇常在腹中的龍胎?”

知愉扯了扯唇角,讚賞的看了眼金盞,對冬菊道:

“不錯,這是長進了。”

冬菊也附和的點點頭,

“金盞自上次事後,便處處學著,如今果然頭腦轉得快些了。”

金盞愈發驚訝的看著二人,急得忍不住跺腳,

“哎呀我的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和冬菊姐姐,怎麼還關注這些?”

冬菊上前一把按住金盞,拍了拍她的肩,

“雖然長進了,但到底還不夠,”

“放心吧,娘娘既然這般鬆弛,便證明娘娘心中定然已經有了主意。”

知愉伸手抿了口茶,瞧著金盞淡笑不語,

金盞見此也冷靜下來,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下衣襬,

“娘娘智珠在握,是奴婢多慮了。”

知愉放下茶杯擺擺手,

金盞足夠忠心,又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懂得自己下工夫,

至於其餘的,歷練到了,也就沉穩了。

殿內氣氛恢復自然,

知愉又想到什麼,看向冬菊,

“對了,啟祥宮那邊的人,保證沒問題吧?”

“娘娘放心,那幾人埋的深,輕易查不出來是咱們的人,”

提到挑教出來的人手,冬菊十分自信,

“就算真的查出來,就是自盡,也不會連累牽扯到娘娘半分。”

知愉滿意的點點頭,

這方面,她對冬菊還是很信任的。

“好了,叫外面的奴才進來,你們也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估摸著太醫,和皇后等人也快到了。”

“是。”二人齊聲應道,

服侍著知愉去床榻上躺下,蓋好被子,

又出去安排好了下面奴才,

便回來同知愉一起,等著烏拉那拉氏等人的到來。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

李院判先到了,

診脈後發現並無多大事,只是受了些驚,

略囑咐一番,便跟著金盞下去開方子熬藥了。

緊跟著,烏拉那拉氏等人也到了,

不止是一眾后妃,最前方還有胤禛,

知愉在眾多“參見皇上”的聲音中,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正好,人都到齊了,

也省得一會她再派人去叫了。

“和嬪如何了?”

胤禛一邊大跨步向床榻走著,一邊詢問旁邊的冬菊道。

冬菊張了張口,還沒來的及回答,

知愉便直起身,一把環住胤禛,佯裝哭訴道:“皇上!”

胤禛也擁住知愉的肩,拍了拍她的背,面上帶出了幾分焦急的神色,

“朕在,朕在呢。”

“李院判方才給娘娘診了脈,說是受到驚嚇,動了胎氣,”

“好在金盞,周全喜等人及時攙扶住了娘娘,腹中小主子才並無大礙。”

冬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細細稟報著,

“李院判已經下去開藥房,煎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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