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也沒能想到,自己在四位新人中脫穎而出,

本來都預備洗漱一番歇下了,

沒想到白芍突然來報說張公公來了,驚得武氏“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雙美目緊緊盯著白芍,

“你說誰來了?”

白芍一臉喜色,再次道:“小主,是張公公,敬事房的張公公,皇上今日翻的,是您的牌子!”

豆蔻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忙扶著武氏,笑道:“小主大喜。”

武氏高興過後,理智逐漸迴歸,忙對白芍道:“快去張公公進來。”

“哎!”

啟祥宮東配殿的一番忙亂、準備,自不用提,

後殿蘇常在處,聽到前面東邊的動靜,

原本就不高興的她,自然更難受了,

行至窗前,一隻手撐著腰,擺出副月份很大的孕婦模樣,對著東配殿的方向,就不滿地罵上了,

“不過剛入宮,憑藉那張狐媚的臉才能頭一個侍寢,就這般張揚,哼,日子還長呢,本小主就且看你能走到什麼地步。”

連翹知曉,蘇常在這是嫉妒武常在剛入宮就能和她一個位份,

對武常在作為新人剛入宮,卻沒來拜見她這個老人,心中一直不滿,這才口出惡言,

但自從上次花盆的事後,連翹也學聰明瞭,一切都順著蘇常在的意思來,

蘇常在願意罵,就罵,反正她是不會再多嘴提醒什麼了。

連翹這個大宮女都如此,下面那幾個小宮女太監自然也不敢出聲。

蘇常在罵了一通,見身邊奴才也沒個理她的,不由更憋氣了,

嫌棄的看了眼幾人,沒好氣的說:“一個個的,是鋸了嘴的葫蘆不成?本小主在這說的口乾舌燥,你不說替本小主說上兩句,連個奉茶的都沒有,”

“怎麼,這武氏來了,你們一個個也都在本小主這後殿待不住了是吧?”

“正巧武氏這眼看著就要得勢了,你們若想要巴結上去,就儘早去,本小主也不攔著你們享富貴。”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殿中奴才紛紛都跪了下去,口稱“不敢”、“絕無次心”之類的話,

連翹也忙倒了溫水上前,“小主息怒。”

見蘇常在含怒瞥了她一眼,並不接茶杯後,心道不好,生怕上次的事再次重演,立即開口順著蘇常在的話說:

“依奴婢看,這武常在到底是新人,早晚都會侍寢,如今頭一個,反而是好事,”

蘇常在聞言,頓時瞪她一眼,“好啊,本小主就知道你是個吃裡爬外的。”

“小主莫急,”

連翹感覺自己頭一抽抽的疼,

但攤上個這樣不動腦子的主子,她也沒辦法,只好捋了捋心緒,一句一句,掰開揉碎了,解釋給蘇常在聽,

“您想想,她這頭一個侍寢,風頭都壓過了滿軍旗大姓的兩位小主,那他他拉、那拉兩位小主,豈會輕易饒過她,”

“屆時一個不注意,這武常在可就沒什麼前程可言了,”

“哪裡像您,您如今懷著小阿哥,滿宮上下誰又能越過您去,這待來日,小阿哥出生了,您的位份怎麼可能不動,”

“這啟祥宮,到時候還不是您說的算,屆時武常在的日子如何,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蘇常在聽完,火氣頓時消散殆盡,驚奇的看向連翹,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腦子。”

連翹微笑,“小主謬讚,若論聰慧,奴婢自然不比小主您,只不過小主一時沒顧上,奴婢不過把小主您的想法傳達出來而已。”

蘇常在滿意的看了連翹,“不錯,你說的對,只要本小主的小阿哥出生了,什麼武常在、那常在,都及不上本宮尊貴!”

蘇常在似乎幻想到了什麼美好的未來,眼眸中閃爍著瘋狂的光,

連翹見她都自稱上“本宮”了,哪裡還不知她在幻想什麼,僵著笑臉忙垂下頭。

啟祥宮這邊後殿、側殿都不安生,

景仁宮裡,

正在翻開賬本的烏拉那拉氏聽到這個訊息,嘴角不由抿起一抹微笑,

“本宮果然沒看錯她,”

說著烏拉那拉氏看向一旁,“芙蓉去準備好賀禮,明日一早便給武常在送過去。”

芙蓉點頭應“是”。

知愉就知道各宮聽到這訊息後都不會安生,

便早早用了晚膳,洗漱後歇下了,養精蓄銳,只等著明日請安的大戲。

結果隔日一大早,還沒能踏出延禧宮,就接到了個重磅訊息,

“啟祥宮出事了?”

知愉迷迷糊糊的盯著下面的劉玉來,“可是武常在沒能伺候好皇上,皇上發火了?”

不能吧,武氏頭一次侍寢,有專門的嬤嬤教導,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不是武常在,是蘇常在,”

劉玉來連忙解釋,

“蘇常在今早出門時,沒注意腳下,不慎滑倒,當場就見了紅,如今皇后娘娘等各位主子,已經前往啟祥宮了!”

知愉頓時醒過了神,“備輦,去啟祥宮。”

說著起身,在金盞的攙扶下,出了延禧宮,

結果上步輦時,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好在金盞和旁邊的周全喜眼疾手快,上前撐住了知愉,

儘管如此,知愉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皺眉盯著腳下,

周全喜立即仔細檢視,“娘娘,是油。”

“不必去啟祥宮了,走,回去,周全喜去太醫院請李院判來,”

知愉沉吟片刻,馬上就有了主意,

“再讓劉玉來去給皇后和皇上傳個訊息,就說本宮擔憂蘇常在身子,想去探望,結果出宮時,不慎踩到撒了油的石磚,摔倒了。”

“嗻。”

知愉在金盞以及聞訊趕出來的冬菊攙扶下,小心的回了內殿,

冬菊一邊給知愉奉上溫熱的水壓驚,一邊道:

“那起子惡毒的小人,暗的不行,就來明的,往宮門前的路上撒油這種事,也虧她們想的出來,”

“縱使娘娘避過了,那抬步輦的大力太監,也不一定能避過,真是好陰毒的法子。”

知愉抿了口溫熱的水,肚子裡暖和起來,心神也落了地,

“多虧金盞和周全喜了。”

金盞搖搖頭,“娘娘說這些做什麼,您沒事就好。”

“看來蘇常在不是不小心,是有人同時算計了本宮和蘇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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