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四人的綠頭牌,敬事房那邊已經趕製好了,今晚便會掛上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嬪妃看向四人的眼神中,頓時帶了些審視,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也從彼此眼中看出了躍躍欲試和爭鋒相對,

隨後同時福身,齊齊應道:“是。”

烏拉那拉氏離開後,一眾嬪妃有序出了景仁宮,

年氏率先登上步輦,看也未看眾人,略揚了揚手,

步輦便輕抬而起,逐漸遠去,

“恭送年貴妃娘娘。”眾嬪妃福身行禮,

起身時,知愉不經意的一偏頭,

餘光便不經意看到四位新人之首——他他拉常在眼中一閃而過的豔羨與渴望,

“娘娘小心腳下。”耳邊傳來金盞的提醒聲,

知愉回過神,發現裕嬪已走,自己的步輦抬到跟前了,

便對金盞笑笑,由她攙扶著,小心上了步輦。

坐穩後,大力太監還來不及抬起,就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

“和嬪娘娘,您的手帕。”

知愉垂頭看著那拉氏斂眉恭敬的模樣,以及雙手捧起的素色錦帕,

勾唇露出個燦爛的微笑,揮手讓金盞收起來,對那拉氏道:

“多謝那拉常在,本宮竟沒注意,是何時掉的。”

那拉氏溫順道:“不過隨手的小事,和嬪娘娘無須同嬪妾這般客套。”

“也是,都是後宮姐妹,本宮便不說什麼謝了,那拉常在有空來延禧宮喝茶。”

那拉氏聞言面色露出兩分激動,“是,娘娘相邀,嬪妾自然願往。”

後面那些老人互相對視一眼,眼中紛紛流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蘇常在嗤笑一聲:瞧,這就巴結上了!

海常在面露不屑:這那拉氏也是滿洲大姓,怎得眼皮子這般淺顯?

順答應:哼,諂媚。

……

唯獨其餘三位新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安常在看了眼那拉氏,又看向知愉,“那拉姐姐細心謹慎,嬪妾等不及。”

那拉氏笑著的臉瞬間一僵,

知愉只當沒看見,對安常在等人亦道:“當然諸位妹妹有空,都可來延禧宮,同本宮一道品茶消遣。”

安常在、武氏、他他拉常在齊齊行禮,“多謝和嬪娘娘!”

“諸位妹妹自便,本宮先行一步。”

話音剛落,步輦便被輕輕抬起,緩緩前行,

“嬪妾等恭送和嬪娘娘!”身後是眾嬪妃的恭送聲,

知愉抿唇微微一笑,抬頭望向萬里無雲的藍天,

知道爭就好,

有得爭,才有得看,熱鬧起來了,才無人總天天盯著她這肚子。

隨著所有嬪妃各回各宮,景仁宮前四位新人爭鋒相對的這一幕,也像風一樣傳開,

對此眾嬪妃對此褒貶不一,

有的認為那拉氏太蠢,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和立場,

有的則認為那拉氏是聰明人,想借著知愉往上爬,

不過不論是持哪種意見的,都認為安常在鋒芒太過,恐怕長遠不了。

“不說旁的,就單說和嬪,又豈會容忍在她面前擺架子的安氏?”

熹妃瞥了眼東配殿的方向,薄唇微啟,“想來用不著咱們動手,安氏就把自己作死了。”

維葉垂首,“娘娘說的是!”

“暫時先不用管這些人,派個小太監去養心殿那邊守著,看看今日皇上會翻誰的牌子。”熹妃輕撫摸著手中的玉如意,隨口吩咐道。

“是。”維葉點頭出去傳令。

其餘各宮情況也是如此,都是派了手腳麻利的小太監去探聽訊息,

眾嬪妃都在等著養心殿的動靜,就想看看這四人,究竟誰能拔得頭籌,

事實上,也不止眾嬪妃,就連那些宮女太監,私下裡都是設了賭局的。

延禧宮中,

冬菊和金盞也念著當日同知愉聊的,紛紛讓劉玉來留心著敬事房的動靜,

她們二人都沒想到,竟被自家娘娘一語成讖,

“果真是武常在,你沒聽錯?”

“哎呦喂兩位姑姑,這能錯嗎?”劉玉來抹了把額角的汗,“敬事房的張公公此時都帶著人去啟祥宮了!”

冬菊和金盞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娘娘說的果然不錯。”

“什麼?”劉玉來不懂二人在說什麼,

金盞搖了搖頭,“沒什麼,快去給娘娘回訊息去吧。”

“哎對對對。“

說著三人齊齊往內殿去。

知愉這邊正收了書,翻看著繡房新制出來的衣裳,

聽到冬菊三人挑簾子進來的聲響,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冬菊、金盞二人那費解的神情。

“娘娘……”劉玉來打了個千,

“可是敬事房那邊有訊息了?”

劉玉來點頭,“是,皇上今日翻得是……”

“是武常在吧!”知愉直接道出,

劉玉來十分驚訝,反應過來後,又連忙道:

“娘娘神機妙算,這訊息出來後,滿宮上下都很震驚,沒想到娘娘您竟然能猜到,可見娘娘最懂皇上的心,真是讓奴才……”

“行了行了!”知愉見他馬屁拍起來沒完了,忙打斷了他,

“打探的不錯,去忙你的吧。”

劉玉來憨厚的笑了兩下,“奴才告退。”

看劉玉來的身影消失在殿內,金盞再也忍不住,湊近知愉,

“娘娘,您怎麼會猜到會是武常在拔得頭籌啊?”

“本宮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知愉手上動作不停,頭也沒抬道:“因為武常在的容貌在四位新人中,最上乘啊!”

“可汪答應……”

“汪答應是因為她那個性子,才至今還是個答應。”知愉放下手中的衣裳,抬眸看向還難以置信的二人,

“你們儘可以去打聽打聽,看看當初汪答應剛進潛邸時,是不是受寵過一段時間的?”

“你們啊,別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四人同為常在,武常在怎麼就不能憑藉容貌,讓皇上頭一個翻她牌子?”

這自古以來男人皆是如此,在還沒接觸過,不清楚性情時,都是先看臉的,

就算胤禛是皇帝,就算他最喜守規矩,但他也是個男人!

“娘娘說的是,是奴婢等想左了。”冬菊一副反思自己的模樣,

金盞也點頭,“奴婢知錯了。”

知愉擺擺手,“好了,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這般,去庫房看看,給武常在備下禮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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