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盞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道:

“他他拉、那拉二位小主是滿軍旗出身不錯,但這四位新人中,安常在的父親的官職最高,”

“如果以出身論的話,奴婢倒覺得皇上會先去安常在處。”

冬菊金盞二人分析的有理有據,讓知愉十分詫異,

胤禛的確重規矩,

但進了後宮,可就看位份論高低了,

四人如今可都是常在位份,

憑藉武氏那出眾的容貌,難道還不能拔得頭籌?

“你們怎麼沒人猜武常在?”

知愉沒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武常在父親官職僅在安常在父親官職之下,況且武常在的容貌在四人中最出眾,為何不會是她拔得頭籌?”

冬菊:“若論容貌,汪答應的容貌在宮中也是數的上一二,可至今不還是答應位份。”

金盞:“是啊娘娘,武常在的出身論起來,不及兩位滿軍旗的小主高貴,其父官職也比不上安常在的父親,只憑借容貌的話,恐怕難以爭得過其餘三位小主。”

冬菊、金盞二人帶了幾分驚奇的神色,

知愉在其眼神中明晃晃的看出了——“沒想到娘娘你這般膚淺”。

知愉淡笑著搖了搖頭,對此不置可否,只淡聲道:

“那便瞧瞧吧,左右三日後新人向皇后請完安,也就能掛上牌子侍寢了!”

冬菊和金盞對視一眼,紛紛覺得不大可能是武常在,但見知愉堅持,便沒再繼續說什麼。

“娘娘您今日看書的時辰夠久了,再看下去該費神了。”

眼看知愉又翻開了手中的書,冬菊忍不住勸道。

“本宮知道了,就再看完這一頁。”

知愉嘴上敷衍了句,手卻不停的又翻了一頁,

如今她拿的可不是那些遊記、話本,

而是藉著給腹中孩兒做“提前教導”(胎教)為名,跟胤禛求旨,去景陽宮借來的中庸,書桌旁還堆著後漢書等史書,

這拿出來的不易,知愉自然倍感珍惜,想著儘快看完,把裡面的東西記在腦子裡,化為己用,

好待來日,能借鑑用於後宮佈局,也支撐她教導腹中之子。

不過知愉也沒太過逞強,覺得眼睛有些乾澀,便收起來,起身回寢殿歇著了。

隔日,知愉去請安,發現近日有些懶散的眾嬪妃,竟然精神奕奕的,

皇后還沒出現,

早就到了的眾嬪妃便和左右相近之人,低聲閒聊著。

知愉挑眉看向身後的金盞,

昨夜難道又發生什麼事了?這群女人怎麼看起來像是在聊八卦的樣子?

金盞也有些懵,默默對知愉小幅度搖了搖頭,

表示沒聽到什麼訊息。

知愉回神,看了眼對面閉目養神的懋嬪,又看了眼下手盯著自己袖口不知在想什麼的蘇常在,

默默收起了想要溝通打探的想法,只是凝神細聽後面那群小嬪妃的低語,

結果聽了半天,也只聽到幾句——

“那拉常在規矩極好,身邊的奴婢做事也十分周全。”

“安常在財大氣粗,聽那群奴才說,給的荷包都是大額的銀票。”

之類的話,

知愉這愈發有些不懂了,這有什麼好八卦的,能證明什麼?

那拉氏作為滿洲八大姓之一,老族出來的格格,規矩教養自然是最挑不出錯的,

安氏父親官職最高,家底足,自然攜帶的金銀細軟之物最為豐厚,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知愉持續疑惑,

直到其餘幾個高位到齊,烏拉那拉氏出來,她這才明白過來,

這群女人是忍不住了,都躍躍欲試的要給新人擺弄擺弄老人的姿態呢!

類似於現世大學中,已經在學校待了一年,好不容易淌過了所有坑,知道部分潛規則的大二生,看到新生入學時的心情,

當然,後宮的規則要更為要命些,

這群老人也絲毫不報什麼善意,都抱著看戲,巴不得新人出什麼岔子的心態,開始從細節小事上入手,八卦並且觀望著四個新人的情況。

之前好不容易安生幾日的和諧氣氛一掃而空,

這新人來了,請安時的氣氛自然也就熱鬧起來了。

頭兩日,眾嬪妃就在聊新人的八卦,

第三日,四位新人正式來覲見,那更有話題了,

旁的不說,作為老人,該給新人的下馬威得給啊!

眾嬪妃是默契非凡,紛紛拿出了平日裡參加宴會見命婦宗親的架勢,

連往日一向清高淡然的年氏都換上了貴妃服制的杏黃色旗袍,

若不是還顧忌這到底是在孝期,不好明目張膽的,

這群女人怕不是腦袋上都得多插幾支貴重的簪子,

“望爾等謹記為妃嬪的本分,侍奉好皇上,為皇家開枝散葉!”

“嬪妾等謹記皇后娘娘教誨,必不敢有絲毫忘懷。”

隨著皇后訓完話,四位新人起身,一一見過幾個高位,拿了見面禮後,

一眾嬪妃也開始了,

“瞧著四位水靈靈的新妹妹,本宮不由想起自己當初剛進潛邸時的模樣,真是歲月悠悠不饒人,一晃竟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年氏捏著帕子,微微仰頭,似乎在感嘆。

“可不是,到底是比不過這幾位鮮嫩的新妹妹了。”熹妃笑吟吟接過話茬,

裕嬪:“皇上本就極少來咱們老人宮裡,這新妹妹們一來,想必皇上就更瞧不見臣妾這些舊人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和嬪妹妹應當不用擔心,畢竟和嬪妹妹一向得寵,如今又懷著龍胎,皇上忘了咱們誰,也忘不了妹妹你啊!”

知愉看了眼挑事的熹妃,嘴角弧度不變,不輕不重的頂了回去,

“熹妃姐姐此言差異,這新妹妹們一來,臣妾就算往日再得寵,如今也是舊人了。”

四個新人到底剛入宮,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插不進話,也不敢言語,

“好了,什麼新妹妹舊妹妹的,都是一家的姐妹,何必這般區分,”

烏拉那拉氏見她們越說越不像樣,連忙開口制止了她們,

不輕不重的呵斥了句,見給新人下馬威的目的已經達到,

便露出疲態,“好了,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吧。”

說著,烏拉那拉氏起身欲要離開,

結果又彷彿想起什麼,回頭對四位新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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