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很值錢,所以又找回來了。”

秦月華一到家就檢視了殊青的狀況,好在在她來之前就好了,那碗藥也喝完了。

“我還以為被你賣了。”殊青覺得在這個財奴丫頭的眼裡,沒有什麼東西不能變現的。

殊青蹲在地上拿起一塊木板敲敲打打,眼看著這張被他砸斷的床板越來越不像床了 。

身後還有一堆樹幹,填的整個東屋沒下腳的空。

“嚯,我窮了把你賣了也不會賣飛燕。”秦月華這話裡明顯有嫌棄,特別是看見那張床後越發覺得他很笨,飛燕多好,吃的是草乾的是跑腿的力氣活,他呢?

“別修了,我找人重新做一張。”

殊青趕忙護住以對她的瞭解,這丫頭不可能捨得買上好木材做一個結實點的,他做的這床可是帶機關的。

“重新做一張不需要錢嗎?怎麼變得不會過日子了?”

殊青此刻心情甚好,沒想到這丫頭幾針下來他神清氣爽。

咦?秦月華揹著雙手賞心悅目的看著這張俊朗的側臉:

“你還知道什麼叫會過日子呀,以前你在軍營裡吃的都是軍餉,你也沒必要省著,可這種習慣倒是改的不錯。”

秦月華都囔著回了西屋,看這時間也該準備晌午飯了。

鍋里加了水放了半碗米,熬得稠稠的,這頓飯也就妥了。

不知道母親和志華會不會捨得在街上隨便吃一點,索性把之前扒拉的土豆全部塞進爐肚裡燒了。

秦月華突然又扒拉出來幾個,捏起來吹開了上面的草灰。

這幾個土豆明顯發芽了。

如果多扒一些種上呢?那來年夏末初秋的時候豈不是可以起幾麻袋的土豆?

想到這裡,秦月華說幹就幹,讓爐肚裡的小火慢慢熬著,拎著籃子鋤頭爬上了渭山。

雪是厚了點,一腳下去陷到膝蓋頭,可這對秦月華來說是好現象。

人若是受凍了,寒氣進入骨髓用熱水只是化了表面的霜凍,底子裡的寒氣是拔不出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凍瘡的手用雪搓洗可以治就是這個道理了。

果然,秦月華撅著屁股盡挑積雪厚的地方挖,下面的土豆被雪覆蓋著像是天然的溫床,嫩芽比表層的土豆要誘人多了。

只是這土壤硬的扒下去震的手心發麻。

半個多時辰的功夫,秦月華挖了滿滿一籃子。

咯吱咯吱!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秦月華,我問你,那匹馬是不是你偷的?”

是秦芳華,她站在露出雪的大石頭上,嫌棄的颳著軟底鞋上的泥巴。

回頭看了一眼家門口的那匹高頭大馬,轉眸死死地盯著秦月華。

這麼好的馬今日晨間秦大河就說過能買上好價錢,他之所以識得良駒,那是因為早年間秦大河上山打獵看到過野馬的姿色。

“偷的?”秦月華這才抱著鋤頭把擦擦汗:

“偷誰家的你說說看,我還想偷幾匹馬兒拿去賣呢,你告訴我誰家有我今兒就去偷。”

秦芳華一愣,這是什麼邏輯?垂暮一看那籃子裡不是餵豬的饃饃蛋嗎?

“我怎麼知道你偷誰家的,反正你總不能靠著扒拉饃饃蛋賺錢買的吧,你要是不承認我就去報關!”

反正秦芳華不可能買得起那麼好的馬,到時候衙門來人了瞧你還不承認?

秦月華差點笑岔氣了,這“富貴”門下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整日閒著吃飽了撐的盯著別人家有什麼:

“去吧去吧,要不是偷的你可是報假桉,到時候要是給你記一筆,你私塾也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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