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現在還年輕,六十不到,人收拾的利落,也沒後世那副慈眉善目。

這個時候的老太太還沒裝聾,神采很是精神,就是一雙小腳,真的不良於行。

所以這個時候李雲就像丫鬟般攙扶著老太太來到了中院,一時之間,滿場皆靜。

這特麼氣場真強,連賈家母子哀嚎聲也是小了一些。

老太太也沒歇著,剛一停住,就對著賈張氏噴了起來。

老太太罵道:“賈張氏,你一天不作妖,心裡難受是吧?大家都安安穩穩的生活,就你天天不是跟這家吵,就是跟那家鬥,把院子整的雞飛狗跳的。

你要是無緣無故的在這鬧騰,真覺得這院子容不下你,我哪天去街道說一聲,讓街道給你換個地方。”

這番話要是以前的何大清,肯定是以為老太太是替他講話。但現在何大清以反派視角看世界,感覺老太太的話裡的意思就很有意思了。

賈張氏也不是隻會胡鬧的,聞言便就著地上膝行幾步,但身子太胖,總歸是做不出那麼高難度的動作。

賈張氏僵了一下,差點把何大清逗笑了。

真是大戲看多了,以為戲臺上人家那種膝行如飛一點功底沒有呢?

賈張氏也就是停頓了一下,乾脆也不起身,直接連爬帶撲的爬到了老太太腳下,抱著老太太腳就哭道:“老太太,不是我張小花願意鬧騰,做寡婦命苦啊。

是人是鬼都認為我家好欺負。

您看看那個狗日的何大清把我兒子打的。

您看看我的臉被他抽的。就因為我家東旭說錯了一句話,就把我們娘倆打成這樣。

老天爺啊!這沒法活了。”

老太太嫌棄的看著賈張氏,~真沒法活,你倒是一根繩子吊死在何家門口上去啊!那別說報仇了,就是何家也得乖乖的滾出這個院子。

但這個話,老太太肯定不能說。

老太太看向何大清,遲疑的開口問道:“大清,這到底怎麼回事?賈張氏再鬧騰,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裡住著,也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何大清笑道:”老太太,您說的是。我剛才是酒多了,下手重了點。“

老太太面露微笑,她以為何大清藉機下臺了。

老太太正要說話,何大清又開口道:”不過也慣東旭太不懂事,我兒子柱子要結婚,我讓他家把房子借給我住幾天,他竟然不肯,如此我才生氣抽了他一巴掌。

易中海,你也在場,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何大清這話一出,現場笑點低的幾個人都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話說的,老陰陽怪氣了。

連易中海本來見靠山來了,想著出來調解幾句,都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了。

易中海今天真牙疼,他哪哪都感覺不順呢。

像以前這種拿話綁架人,是他的看家本事啊。

易中海支支吾吾的回道:”老何,孩子說錯話了,您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老太太眼見易中海不好說,這肯定是被何大清拿話架住了。她剛才在後院,已經聽李雲說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賈東旭藉著酒意,跟何大清借房的事情。

按理來說,這個事如果賈張氏不鬧,直接把大家喊出來說道理,或者直接經公,那麼肯定是何大清理虧。

但現在就因為賈張氏這一番鬧騰,關鍵還沒鬧騰過何大清,還讓何大清拿話架住了,這個事就有點麻爪了。

老太太也感覺頭疼,一幫豬隊友帶不動啊。

老太太說道:”大清,大家住在一個院子裡,借東西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借是人情,不借也是怪不上。犯不著動手,現在都是講規矩的年景,你要感覺你有什麼委屈,可以跟老太太我說,實在不行,咱們還可以找街道。·····“

老太太邊說,何大清邊點頭,這又把老太太憋的不會了。

這混不吝,氣得她肝疼。

你點頭到底認可還是不認可啊?

何大清插話道:”老太太,您年歲活得長久,我就問您一個事情。

原來運糧河邊上甘家一十三口一夜喪命的事您還記得吧?“

這話一出,現場又喧鬧了起來。

劉海中拉拉邊上的許富貴,開口問道:”老許,何大清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許富貴也是收起了看熱鬧的笑臉,咬牙說道:”當年甘家圖謀鄰居家房子,被鄰居杜家一把火把甘家老少一十三口全燒沒了。何大清這是下了狠心,要跟賈家不死不休啊!“

基本上明瞭其中原委的人,臉色都變了。

連老太太也是臉色沉重,看著何大清喃喃說道:”大清,不至於,不至於。“

何大清冷笑道:”老太太,這個事您老還擔不擔?“

老太太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這個話她也不好接了。

何大清動不動就是生啊死的,這玩意讓她一個孤寡老太太怎麼接?

何大清說道:”一開始甘家也是好聲好氣的跟杜家商量,杜家那個爺們,就是拒絕的不乾脆,才讓甘家認為杜家一個窩囊廢加兩半大孩子好欺負,變本加厲的對著杜家使手段,把老實人逼上了絕路。這才一把火跟甘家同歸於盡。

現在賈家也特麼蹬鼻子上臉,我好心好意看在你師父臉上喊你喝酒。你罵我兒子是傻柱不說,還想著借我何家房子給你結婚。

賈東旭,你說你那一巴掌捱得冤不冤?“

基本上大雜院吵架,誰嗓門大,誰就是贏家。

以前的賈張氏就憑藉著這一手,惹得別人不敢跟她認真。

現在角色對換,說話大聲的變成了何大清,直接把賈張氏罵的腦子發脹,糊里糊塗。完全沒注意,何大清在話語裡偷換了多少概念。

甘家對杜家,那是暴發戶對沒落戶。

而賈家跟何家,就是普通鄰居。

要是細算起來,還是何家在院子裡強勢一些。

但何大清這話,別人想著勸解,還真不知道從哪開口。何大清說的有道理嘛!

人家好心好意請你一個小輩喝酒,你罵人家兒子傻子不說,還想圖謀人家房子,挨一巴掌真不冤。

這玩意讓易中海心裡滿滿是苦澀。

他知道,當時的情形與何大清說的完全不同。

關鍵剛才何大清讓他說的時候,他沒有說,現在就是想說,院子也沒人會信了。

賈東旭的名聲,算是毀了。

如果易中海現在硬是要幫賈東旭洗白,那麼不但洗不白不說,就連他易中海也會被別人傳成助紂為虐的惡人。

易中海對著賈東旭喝道:”東旭,過來給你何叔道歉。“

賈東旭本來是恨恨的看著何大清的,聞聽此言,不由對著易中海投去了怨恨的眼神。

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還是被關注賈東旭的幾人,全部看在了眼裡。

這玩意,不是好人啊。

這個也正常,這個事情從頭到尾,就不像何大清說的那樣。

但一開始沒解釋,現在解釋不清,落到誰頭上,都會感覺委屈與不服。

現在易中海帶著訓斥的口吻,讓他給何大清道歉,就等於讓他認下了這個悶虧。

在這個事上面,易中海沒損失,何大清沒損失。他跟他媽就白白捱打了,還得背上一個圖謀別人家產的名聲。

現在對於賈東旭就是個兩難選擇,但易中海不幫他,他就什麼都不是。

如果這個名聲傳出去。

何大清再在婁董面前添油加醋幾句,那麼賈家也只能收拾東西,滾出四合院了。

賈東旭牙都咬碎了,卻是對著何大清低聲說道:”何叔,是我酒後失德,嘴上沒個把門的。是我錯了····“

”別,一碼歸一碼。

你說錯了話,我打了你,這事就算揭過了。

我也不可能跟你一個晚輩計較這個。

但你媽在院子裡這番胡鬧,詛咒我家一家子,這個事是誰對誰錯?易中海,賈東旭,這事你們師徒得給我何家一個交代。“

賈東旭額上青筋槓起,這個老逼瞪,真沒完沒了了。

盯著剛才這點事不放,現在只盯著賈張氏罵人的事,一點不說毆打他們母子的事情了。

人就是這樣,只要退了一步,就會一直退下去。

賈東旭又是咬咬牙,對著何大清說道:”還是我的錯,我媽心疼我,我沒拉住她。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做小輩的錯了。“

何大清又對著易中海笑道:”老易,你說呢。“

易中海直喘粗氣,特麼的,殺人誅心,這玩意就是啊。

何大清幾句話,就挑撥的他們師徒關係出現了裂痕。

現在如果易中海說一句賈家母子錯了,那麼這道裂痕,說不定就會無限擴大。

這對易中海算計了多年的養老計劃,真正是在腰眼上捅了一刀了。

但這個話不說還不行,現在他說一句,就是大事化小,以後怎麼樣,大家再走著瞧。

可如果現在不說,說明剛才何大清說的那些事就是真的了,跟何家結成死仇不說,就是他自已的名聲,在院子裡也是全毀了。

易中海思慮再三,下定決心,卻是對著何大清笑道:”大清,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賈家孤兒寡母的份上,放他們母子一馬。

老賈如果在地下有靈,也會感謝您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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