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返京述職

“哈哈哈，郭泰，你的末日到了，連兄弟們都厭倦了這場戰鬥。”

“即使我們守得住，軍中的疫情也會讓我們崩潰。”

“他們追隨我們並非出於對黃天或太平教義的信仰，而是那片賴以生存的土地。”

“你現在阻止他們，無異於親手毀滅他們的希望。”

“屆時，他們的刀刃不會再像我們這般寬容。”

楊奉的分析觸動了許多白波軍士兵的心絃。

郭泰看著動搖的軍心，心中如墜冰窟。他最不願面對的結局似乎已不可避免，他悲憤交加地開口：“你們……”

“嗖！”

就在此時，一支利箭從遠處飛來。郭泰剛轉頭望去，肩頭一陣劇痛，強烈的痛感瞬間席捲全身。

隨後，郭泰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喪失了戰鬥能力。

\"是你！\"

郭泰倒地後，目光鎖定在射出箭矢的源頭，竟是胡才！

\"胡才，這是為何？\"

郭泰面色陰沉，他未曾料到胡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背離自已。

\"郭大人，你這個昏庸之人，我們早已受夠了你的統治，你以為我們是白波軍計程車兵，就應該無條件服從你的命令嗎？\"胡才輕蔑地說道。

郭泰聞言，臉上的陰霾更甚。

胡才等人曾是他的舊部，一同南征北戰的忠誠夥伴。

然而，他的一個失誤決策，使得他們離他而去。

郭泰內心悲痛又憤怒，但他深知他們的性格，明白他們不可能再回頭。

\"嗖嗖!\"

緊接著，幾支利箭飛來，將他釘在城牆之上，血流如注。

\"首惡已除，我等願意開啟寨門投降！\"

李樂看到這一幕，鐵青著臉大吼一聲，帶領部下開啟營寨大門。

\"吱呀呀!\"

大門敞開，一隊隊士兵魚貫而入，來到董悟的烏龜陣前，紛紛丟下武器和簡陋的鎧甲，跪倒在地，高呼：\"我等願意投降！\"

\"我等願意投降！\"

...

一時之間，白波軍內無數人紛紛卸甲投誠，效仿此景。

短時間內，白波軍計程車兵盡數放下武器。

董悟心中大喜，這幾天的等待沒有白費，白波軍擁有近百萬民眾，這些都是寶貴的勞動力。

\"很好！\"

\"過往之事，既往不咎，從今日起，你們將成為河東戶籍，數日後河東太守王使君會為你們安排住所和田地。\"董悟滿意地說。

\"多謝公子！\"

白波軍士兵歡呼雀躍。

董悟看向楊奉、韓暹、李樂和胡才四人，他們是郭泰去世後的核心人物，董悟決不允許他們在河東停留。

\"從今往後，你們四位將成為我的部下校尉，唯我馬首是瞻。\"

聽到這話，楊奉四人內心欣喜若狂。

董悟不僅寬恕了他們的過去，還賦予重任，晉升他們為校尉，實屬意外之喜。

他們抱拳道：\"多謝公子！\"

\"嗯。\"

董悟點頭示意，隨後揮手讓他們起身。

他看向楊奉，詢問：\"你旗下是否有名叫徐晃的將領？\"

楊奉一愣，不明白新主公為何提起徐晃。

\"報告將軍，末將確實有一員偏將叫徐晃。\"

\"帶他過來見我！\"

\"遵命！\"

楊奉立刻吩咐副將引領徐晃前來。

不多時，徐晃來到董悟面前。

\"參見將軍。\"徐晃恭謹地拱手行禮。

徐晃身材健壯，濃眉大眼，威風凜凜。

\"快請起。\"

董悟連忙扶起徐晃。

\"多謝將軍！\"

楊奉如今是董悟的校尉，若提拔徐晃為校尉，昔日上司楊奉難免會有所不滿。董悟認為時機未到，因此暫未急於晉升徐晃。

\"我對你印象頗佳，恰巧我身邊需要一名貼身護衛，你願意成為我的親隨衛士嗎？\"董悟微笑著看著徐晃。

徐晃明白了，心中有些好奇，自已在白波軍中並不顯眼，公子武是如何注意到自已的？

然而，董悟主動提出，徐晃自然不會拒絕，能在公子武身邊，無疑意味著光明的未來。

\"末將願意接受。\"徐晃笑道。

\"很好，既然如此，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貼身侍衛長了。\"董悟笑道。

\"末將遵命！\"徐晃恭敬行禮。

\"公子，軍中的疫情情況如何？\"楊奉並未忘記這個議題，畢竟他的舊部下也深受其害。

\"沒錯，營中疫情...\"

韓暹等人也隨之出列。

\"你們放心，本公子說話算數，醫者稍後就會前來處理。\"在現代知識的幫助下，疫情的控制在短時間內得到了遏制，但對於已經感染計程車兵，董悟也無能為力，畢竟他自已也只是普通人，對醫學瞭解有限。然而，他提供的蒸餾技術配合高度白酒的消毒作用，讓輕症病患有所恢復。

對於重症患者，只能聽天由命。

至於河東世家，受到衛氏先例的影響，他們紛紛歸還之前佔據的土地，希望能得到李傕等人的庇護。但董悟並未對他們客氣，大部分代價換來了他們的生存。

董悟看了看時間，覺得時機已到。

\"衛覬，你願意到我府中任職嗎？\"他突然轉向一旁的衛覬。

衛覬聞言一愣，董悟竟然要招攬他？如今衛家迴歸原位，公子武又是董卓的親生子，且智謀不凡，如果可能，這可能是衛家的新出路。

想到這裡，衛覬連忙向董悟拜倒：\"衛覬願意追隨公子。\"

\"哈哈，好，等我們回到洛陽，我會為你上奏請求官職。\"董悟大笑道。

\"多謝大人！\"衛覬激動地說。

董悟點頭，接著看向王邑：\"河東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如果有重建需要幫助，可以直接致信李儒，我會向朝廷申請支援。\"

\"多謝公子！\"王邑欣喜若狂，立刻拜謝。

\"對了，對待白波軍的投降士兵和家屬，務必一視同仁，不可區別對待。\"董悟叮囑道。

白波軍的降兵加上家屬總數高達八十萬，他不希望河東因偏袒而引發更多紛爭，特別是在即將與聯軍作戰時。

\"公子請放心，作為河東官員，我一定會公平對待所有人。\"王邑保證道。

\"那就拜託王使君了。\"

安排完這一切，董悟遣散了眾人。

\"主公，有何吩咐？\"李儒詢問。

\"立即派人通知於夫羅，讓他們北上雁門，尋找機會消滅一兩個鮮卑部落，以此立功，重新成為朝廷的附庸。\"

\"文優明白！\"

\"文和，傳達命令，三天後，班師回京！\"

\"遵命！\"

酸棗聯盟軍的大營內，一座高臺上堆滿祭品，四周嚴密佈防，士兵們身穿鎧甲，神情嚴肅。曹操站在高臺上，緊握盟誓，大聲宣誓：

\"漢室不幸，皇權混亂，賊臣董卓趁機作惡，禍及最高統治者，殘害百姓。\"

\"我們深感國家危亡，天下動盪。\"

\"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伷、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橋瑁、廣陵太守張超等，集結義兵，共赴國難。我們盟友同心協力，以盡臣子之責，即使犧牲生命，也不會改變初衷。\"

\"若有違背此盟約，必將付出生命的代價，無法留下後代。\"

\"天地神明，祖先英靈，都見證我們的誓言。\"

\"天地神明，祖先英靈，都見證我們的誓言！\"

張邈、張超等人立刻跟著高聲附和。接著，曹操拿起盟約，微微抬頭，眼中含淚道：“我們忠心耿耿，為國效力，怎奈天意弄人，英才難留。”“如今叛賊氣焰囂張，我們雖無法直接抵擋劫難，但也不能坐視不理。今日，我們要匡扶天下，討伐董卓，恢復國家安寧，還給大漢子民一個朗朗乾坤。”“匡扶天下，討伐董卓，恢復國家安寧，還給大漢子民一個朗朗乾坤。”霎時之間，整個酸棗軍營迴盪著曹操慷慨激昂的誓言。一壺熱血入喉，豪情萬丈。“剷除董賊，匡扶天下！”……洛陽城，司空府。“關東聯盟已經在酸棗結盟，我們……”劉艾將蒐集的情報一一標註在沙盤上。董卓看完情報後，面色凝重地說：“如今關東諸侯聯軍圍攻洛陽，這是在逼我們開戰啊！”“北方有袁紹、王匡、張揚的軍隊。”“東方有劉岱、孔伷、張邈的部隊。”“南方有袁術、孫堅的勢力。”“三路人馬號稱百萬！”田儀搖頭苦澀道。“哼，沒想到張超之輩也參與其中，我苦心栽培他們，真是白費心機。”董卓冷哼道。董卓雖然狂妄，卻並非愚笨。除了調來的兩萬西涼軍，他手上只剩下五營京師軍，總計兵力不足四萬。與袁紹、王匡、張邈等三路聯軍相比，數量明顯處於劣勢。在兵力上，他無疑處於下風。董卓心中憂慮，擔心西涼軍會遭到碾壓。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經退讓到了極限，世家仍然不妥協，這讓他極為憤怒。“主公，當前首要任務是集結各地兵馬，共同對抗三路敵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劉艾皺眉道。“唉！”董卓輕嘆一聲。“傳令下去，召集各郡精兵，我們準備出征，與聯軍一決雌雄！”“父親，無需如此緊張，區區百萬之數，五萬兵馬足矣。”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議事廳外響起，董悟緩步走入廳內。“非文？”“孩兒拜見父親。”董悟拱手行禮。董悟的突然出現讓眾人有些意外。“非文，你剛才那番話是什麼意思？”董卓驚訝問道。董悟微笑道：“對面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董卓驚訝地看著自已的兒子，許久後疑惑地問：“非文，你可不要輕舉妄動啊！”董悟淡然道：“父親請放心，孩兒早有準備，只待父親授權。我保證，絕不會辜負父親的信任。”田儀見董悟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露出笑意，上前拱手道：“公子既然從河東歸來，必是凱旋而歸。河東之事足以證明公子武的才能，屬下認為主公完全可以讓公子武指揮這場戰役。”董卓眉頭緊鎖，看向劉艾：“你覺得呢？”劉艾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董悟面前，問道：“公子，能否讓我看看河東的戰報？”董悟早就讓賈詡準備好了戰報，於是直接遞給劉艾。看過戰報後，劉艾神色緩和，回到董卓身邊，將戰報遞給他：“回稟主公，從河東之戰來看，公子確實具備這樣的能力。”董卓仔細閱讀了一遍，最後長舒一口氣：“既然如此，你來分析一下這三路敵軍吧。”“遵命，父親。”

董悟來到沙盤前，抽出孔伷的旗幟，將其插回豫州治所，說道：“父親，劉長史，田主簿，據我所獲情報，豫州刺史孔伷只是派使者赴酸棗會盟，並未動用大軍，主力依舊駐紮在陽濯。”

“而且這個人無需擔憂，他現在疾病纏身，又在渾水摸魚，割據一方的念頭恐怕難以實現。他的出兵只會是表面文章。”

“更何況，他背後還有隱患。南陽的袁術早對豫州虎視眈眈，孫堅也垂涎已久，不久之後，孔伷很可能會死於孫堅之手。”

“這......”

聽到這話，眾人難以置信。然而董卓對孫堅有所瞭解，於是補充道：“孫堅非池中之物，長期在豫、楊二州活動，實際上並無穩固地盤。若孔伷在豫州勢力衰弱，孫堅必然趁機攻取。長沙的事例就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

董卓的分析讓劉艾和田儀二人眼前一亮。

如果孫堅的性格真如主公所言，那麼孔伷確實無需過於憂慮。

現在他們對公子武的情報收集產生了濃厚興趣。

確認兩人沒有異議後，董悟拔下了所有參加酸棗會盟諸侯的旗幟。

“兗州刺史劉岱，雖然身為漢室宗親，但他的心思與益州劉焉、荊州劉表相似，只想渾水摸魚，圖謀割據！”

“橋瑁也是如此，他的想法與這些漢室宗親一致。”

“因此，這些人只是形式上的存在，光拿軍糧不做事，不足為慮！”

接著，他又指向袁紹：“張揚此人胸無大志，只想尋找大樹庇護。”

“袁紹、王匡雖然依賴韓馥的糧草供給，但韓馥此人搖擺不定。父親只需一封書信震懾韓馥，就能切斷袁紹的糧道，那時袁紹必定急於求勝，南渡黃河與我軍對抗。這樣的軍隊，只需派一支兵馬就能輕易擊潰。”

看著兒子說得頭頭是道，董卓忍不住問道：“非文，你覺得誰最適合？”

“徐榮將軍！”

徐榮在一旁聽見，內心暗自歡喜。自從跟隨董司空後，自已還未立下寸功，如今牛輔戰死，公子武成為董司空唯一的 ** ，將這次功勞讓給他，徐榮自然欣喜若狂。

“徐榮嗎？”董卓低聲自語，看著按捺不住的徐榮，詢問：“徐榮，你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