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疲憊的一天,查爾斯回到醫院的辦公室,絲毫不管外面護士目光地直直倒在沙發上。但玻璃辦公室外面的護士們彷彿也已經對此見怪不怪。這時,查爾斯才開啟手環的訊息來電,發現白天的三條來電與兩條簡訊:

“來自瑞亞的未接來電*3”

11:30 瑞亞

“你在上課嗎?”

13:02 瑞亞

“沒什麼事,就是你別忘了你的西裝記得打理一下。”

13:06 瑞亞

“今晚打個電話唄。”

查爾斯頓時慌了神,想了想但是又感覺好像沒有力氣再說出一句話。

萬般掙扎下,查爾斯還是點開了未接來電。

隨著一個可愛的臉頰的頭像出現在手環上,查爾斯靜靜等待著對面的動靜。

“……”對面接通了,但顯然瑞亞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把電話晾著。

查爾斯再次慌了神,他從沙發上坐起來,把手環摘下,面對著手環螢幕。

“瑞亞寶寶?”

“……”

“怎麼了?”

“……”

“你那邊怎麼沒有聲音啊。”

查爾斯熟練地從茶几裡的抽屜拿出一個日程表,只見上面的幾個日期上被畫上了密密麻麻的圈。他一邊向對面確認,一邊一行行看著日程。

“瑞亞,親愛的別生氣啦。說句話好嗎…”

“哼…”對面略帶失落地嘆了口氣,“你今天是不是忘了要陪我們來試衣服。我知道你很忙,但是真的連電話和資訊都來不及回一句嗎?”

“試…試衣服?”查爾斯有點疑惑。

“算了,我知道你肯定又是看到訊息已讀不回,意念回覆了。算了,你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呀,就是有點忙而已。對了,你今天去試衣服?”

“對啊。”

“我說怎麼不見你在學院。”查爾斯這才反應過來。

“你又不看資訊?”瑞亞的語氣略帶點氣憤與無奈。

“這…”查爾斯再次慌忙地檢視訊息記錄。

但是除了瑞亞和亞歷山大的資訊外,沒有其他人給他發資訊了。

“你是不是忘了維琪和路易斯?”瑞亞又是略帶憤怒,但這次無奈的語氣消失了。隔著螢幕,光憑聲音,查爾斯都能想象到瑞亞那咬緊的虎牙還有略帶殺氣的眼睛。

查爾斯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好兄弟路易斯在幾天後就要舉辦婚禮了,而他正是路易斯婚禮上必不可少的伴郎。

“哦!對。那個…就是…”查爾斯再次想起來,路易斯寄給他的信一般都郵寄到他家後院的郵箱裡,很有可能這幾天沒看郵箱,沒看到路易斯的訊息。此刻他有點後悔當初與路易斯約定退伍後以後都用的書信交流方式。

“那你明天記得來接我。”說完後,瑞亞率先掛掉了電話。

查爾斯相當難受地嘆了口氣,然後又躺了下來。在他躺下來的那一刻,他看見玻璃窗旁已經擠滿了護士姐姐們,她們用一種嘲諷式的眼神和咧開的嘴角看向查爾斯。誰讓他們這對情侶是風靡整個學院的呢!查爾斯與瑞亞將要再現幾十年前那對天才情侶——克羅爾與蘇西——的愛情,幾十年前克羅爾與蘇西因為某些情感原因沒能走到最後,這次的查爾斯與瑞亞和幾十年前的他們一樣,只不過這次情感應該不會再成為新一對天才情侶的絆腳石,因為整個學院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有多喜歡對方。但是在看到今天查爾斯的表現,護士姐姐們發出了難以抑制的嘲諷。

“好啦,各位去工作去。”查爾斯用很和藹的聲音說道。

又是凌晨回到家後,查爾斯這次沒有走沿河岸的小路,反而從中心林蔭路穿過。此時附近的別墅裡基本各家各戶都關上了燈,只有街道上的氫氣燈還燃燒著。這個天氣仍有些冷,更別提晚上了,河邊吹來的風穿過小街小巷,讓查爾斯不禁打起了寒顫。

穿過兩個街區後終於看到了查爾斯家的後院,一隻兔子玩偶掛在一個老舊的郵箱上,暖黃色的串燈也照舊亮著,溫馨的環境與空無一人的草地形成鮮明對比。

查爾斯開啟郵箱,最上面就是一封粉紅色還帶著金色閃粉的信件,下面有幾封米黃色的信件,看起來也是新寄過來的。

查爾斯一併拿回了家裡,隨著瓦克的問好,他把後門順手一關,把信件攤在餐廳的桌面上。他脫下大衣掛在椅子背上,坐下仔細看著面前的一堆信件。

“來自路易斯、來自退役軍人事務部、來自科羅拉醫學院還有……來自'黑蛇'?”查爾斯心想這最後一個想必又是哪個組織的招募計劃吧,畢竟之前他在情報部退役之後,向他丟擲橄欖枝的人可不少。但是幾年過去了,還會有人記得他嗎?

查爾斯不管這麼多,先是看看路易斯的婚禮請柬要緊。

“致親愛的老朋友,昔日的戰友

查爾斯·澤維爾先生,我與維琪一同邀請您與瑞亞小姐共同作為我們婚禮的伴郎與伴娘參加我們的結婚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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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8 年 1 月 5 日 雪莉市 聖光草坪 新月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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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茶將在聖休斯大道南側普林斯頓餐館舉行。

親愛的查爾斯,你與瑞亞見證了我們的愛情長跑,如今到了人生的下一個關口,期待你與瑞亞的到來能讓我們婚禮光彩照耀。”

查爾斯沉思了很久,最後卻只能感嘆道:

“這麼多年你的文筆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勁。”接著卻在眼角擠出了淚水。

緩了好一會兒,查爾斯才合上請柬,然後將它輕輕放在樓梯轉角顯眼的櫃子上。後面幾封信查爾斯沒力氣再拆開了,他趴在桌子上,漸漸閉上了雙眼。瓦克察覺到了老夥計的疲憊,把燈漸漸調暗,暖氣溫度調高,好讓他不被冷醒。

……

第二天,查爾斯很早地醒來,大概是瓦克明白了查爾斯有重要的事做所以在早上把溫度調低把他冷醒。

“瓦克。幫我重新熨一遍我的西裝,好幾年沒穿過了。”

說完,樓梯轉角的衣櫃裡發出了機械工作的聲音。

查爾斯走到咖啡機前,熟練地旋開咖啡機上的手柄,放到一旁的研磨機裡。他一邊給自已做一杯蒸汽咖啡一邊看著導航路線。

他望著咖啡機共享螢幕上的規劃路線:中央林蔭大街轉入雪莉河上的第九大橋,下橋後左轉,隨後一直向東沿著雪莉河岸開 2 公里後到了瑞亞的家,再向北開 30 公里到達聖光草坪。

大概五分鐘後,查爾斯調製好了一杯濃縮蒸汽咖啡,看了看手環,發現已經到 7:09 了。

他把只抿了幾口的咖啡倒進一個保溫杯裡,然後去衣櫃拿出剛剛熨好的西裝。換好西裝的查爾斯可以說也是相當文藝,面對著鏡子,這個男孩才發現自已頭髮和狗窩一樣亂。他留了一頭小長髮,劉海向兩邊梳,髮尾末端像花邊裙一樣伸展開來,在棕色的頭髮間有幾束頭髮漸漸發黃,略有稜角的臉型配合著西服讓查爾斯感覺就像是北歐的標緻男孩。

換上大衣,踏出門口。迎面而來的居然是雪花與門口的積雪。

“昨晚這是下了多大的雪啊?希望他們只是在教堂內開慶典。”查爾斯驚訝道。

他沒管這麼多扭頭向著車庫門走去,查爾斯用力掰開門並用皮鞋掃開積雪。車庫門緩緩開啟,一款鮮紅色的阿斯頓·馬丁燃油跑車,展現在面前,查爾斯走進車庫,懷念似地摸著上面的光面漆。他面對著一旁的工具牆,彎下腰來從一堆廢舊剎車鉗中翻出了車鑰匙,在順手提起一旁的汽油,起身開啟加油蓋就往裡面倒。

大概往空油箱裡加了大概 9 加侖汽油後,他關上倉蓋。坐進車裡,內飾很漂亮,真皮坐墊、與眾不同的換擋方式。把保溫杯放在杯框中,關上車門,兩次才打響發動機。

隨著發動機引擎一響,查爾斯也不熱車直接開出家直入雪莉河沿岸路。一路上,梧桐樹的乾枝上沾滿了雪花,河水彷彿也慢了下來,路過的房屋都被雪堆或多或少地遮蓋住了,一切就像是陷入了寂靜。一個漂移過彎轉進第九大橋,再右轉下橋。過了不久,查爾斯就開到了希爾頓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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