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3號,我們打算在築城到處逛逛。似乎天公也在配合我們,下著小雨。

很多人煩雨天,但我卻格外喜歡。彷彿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是在雨天發生的。

我是在雨天的早晨出生的,我媽也是在雨天耕地的時候逃出生天,白蘭也是雨天的時候和我認識。

但戎城的雨天並不是真正的雨天,在那雨後,不是彩虹,而是霧霾落地時的壓抑。靠著長江,雨後空氣中總是腥臭的,以至於下雨天我都只在家睡覺,但即便是這樣,也已經是極美好的了。

築城是不一樣,被稱為南方之肺的這裡,森林覆蓋率極高,從高鐵下站,戎城的熱和潮全散去了,轉而得到的是清新和滋味雋永的空氣。

雨是極美好的,正如雨季對我來說也是美好的。從二月底開始,到四月底,都是雨季。也是驚蟄前後。

驚蟄前後,春寒加劇。先是料料峭峭,繼而雨季開始,時而淋淋漓漓,時而淅淅瀝瀝,天潮潮地溼溼,即連在夢裡,也似乎把傘撐著。而就憑一把傘,躲過一陣瀟瀟的冷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連思想也都是潮潤潤的。每天回家或者返校,曲折穿過林道和水泥路,長巷短巷,雨裡風裡,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

我們漫步在街道上,坐地鐵去往她想帶我去的地方,我們首先去了河濱公園,這是一個因為疫情而近乎廢棄的遊樂場類似的地方。環境很好,也有摩天輪之類的玩耍區域,但因為疫情擱置了,後來同學給我講那裡開放了,我們卻沒有鮮有機會去玩了。

在河濱公園對面是一個運動場,中心有個巨大的象徵建築,而周圍則是花卉和鐵樹。下雨天,在這樣的地方是美麗的。正如蓑衣的時代去後,篷布的時代也去了。街上已經不再有人穿著碩大的雨衣了,而我想若是有這麼一種雙人雨衣就好了,雨衣的口袋越大越好,盛得下他的一隻手裡握一隻纖纖的手。南方的雨季這麼長,該有人發明這種寬寬的雙人雨衣,一人分穿一隻袖子,此外的部分就不必分得太苛。而無論工業如何發達,一時似乎還廢不了雨傘。只要雨不傾盆,風不橫吹,撐一把傘在雨中仍不失古典的韻味。任雨點敲在黑布傘或是透明的塑膠傘上,將骨柄一旋,雨珠向四方噴濺,傘緣便旋成了一圈飛簷。跟女友共一把雨傘,該是一種美麗的合作吧。最好是初戀,有點興奮,更有點不好意思,若即若離之間,雨不妨下大一點。真正初戀,恐怕是興奮得不需要傘的,手牽手在雨中狂奔而去,把年輕的長髮和肌膚交給漫天的淋淋漓漓,然後從對方的唇上頰上嘗涼涼甜甜的雨水。不過那要非常年青且激情,同時,也只能發生在日本的動畫片或者法國的浪漫電影裡吧。

下午,雨停了。我們在一個館子吃了飯,然後回到賓館。似乎我們都不喜歡出門,我想原因不僅僅是她的腿傷,還有我們都想陪伴對方的心理。

那天晚上,我夢到了蝴蝶。那麼多的粉蝶,在深綠的蒿葉和金黃的花瓣上亂紛紛地飛著,看得我想叫,想把這些粉蝶放在嘴裡嚼,我醉了。而你正在那蝴蝶群裡站著。我伸手去摸你,卻撲了個空,我換雙手去抱你,發現你早已在我懷抱。

原來是睡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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