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那胡人宵小不時便下舉進犯,燒殺搶掠,根本沒有安生時候。這時候你知道那些文官,在做什麼嗎?”

青年看向無楓,眼中不止含有恨還有痛心。

“他們在吟詩作畫,在舉酒宴樂。”

無楓聽了心下震撼,不覺說出,“何不食肉糜。”

“一次夜裡,胡人突然南襲,他們藉助河兩岸的密林隱藏蹤跡,當時正是秋季,河水水位淺隨意便可淌水過岸,父親死守不敵,讓全城的百姓撤離,自已和戰士們留下開啟城門,準備與攻入城中的敵人決一死戰。不想胡人狡猾,根本沒有入城門而是掉頭撤退了。”

“這不是挺好,雖然不知道胡人在打什麼算盤,但至少守住了城池。”楊於野聽完接了一句。

青年低下頭,“兵者詭道,守住固然是好事,自那之後便傳出父親與胡人勾結的謠言,再此期間胡人沒再來騷擾,謠言便愈演愈烈,傳到了上京。官家本就重文抑武,加之監軍的奏章在旁添油加醋。官家便把父親召回上京,收了兵權軟禁起來。”

“是聖上的作風。”楊於野說道。

青年淡淡的說著之前的事,官吏在他父親的書房中搜出通敵書信,父親當即就被官家下獄,他一個尚無功名的罪臣之子到處所求無門,平日裡稱兄道弟的一些將領,也紛紛閉門不出。文官在朝堂上肆意抹黑,自以為抓住了一個叛國賊。在此期間,他的父親在牢中逝世留下血書一封,上面自述其通敵罪證,自覺罪無可恕,無顏再存於世間,遂自盡。

“死無對證,坐實罪名。”

被召回京軟禁,緊接著就是搜出所謂的通敵罪證鋃鐺入獄,定然是有人從中推波助瀾,或者說這一切從胡人南襲成功卻撤退開始就已經謀劃好了。

青年定定的看向無楓,“是,父親死後,官家看來他的血書,龍顏大怒,將狄家男人流放,女子充妓。”

“這麼說覓月姑娘其實是你妹妹。”楊於野覺得他這次一定不會猜錯。

“是。”青年臉上出現愧疚痛苦的神色。“是我沒用,救不了阿月。”

“那趙律跟你們是什麼關係?”無楓提問,難道真如衙內所說趙律強迫於覓月,船工為了保護妹妹,所以計劃了這場刺殺。

“是也不完全是,他的父親也是當年間接害死我父親的兇手之一,那趙律初來教坊司便貪圖覓月的美貌,多次騷擾於她。這次畫舫夜遊他指名道姓要覓月作陪,教坊司的媽媽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更何況覓月如今代罪之身,更加不會管她的死活。新仇舊恨,剛好建造畫舫在碼頭招船工,我便謀劃了這場刺殺。”青年毫無保留的說出,像是釋然了一樣。

船工明顯以為自已是兇手,但卻不知道自已不過是做了他人嫁衣。有人知道了他的計劃並提前用了毒讓趙律受傷後流血不止,最後失血過多而亡,而覓月的香顯然是這個案件的關鍵,難道真正的兇手是覓月?想到這裡無楓準備詐船工一下,暗中觀察他是什麼反應。

“你怎麼確定覓月姑娘就是被強迫的,我們可是在趙律身上找到了她的香囊,說不定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是你過不去殺父之仇,不同意覓月與趙律在一起,才將他殺害。”說完,無楓看著船工,不錯過他臉上一絲的情緒變化。

無楓說完這話面色扭曲的不止船工一個,楊於野在旁也是一副吃了蒼蠅的樣子。

“不可能,阿月親口與我說的,趙律多次騷擾她。”船工回答道,臉上除了噁心到沒有別的東西,應該是不知道香囊的事。

楊於野聽完船工的話連忙點頭在旁附和,“這事兒我信船工兄的,覓月品味得有多奇葩才會和趙律情投意合,簡直難以想象,說句不好聽的心悅趙律和蒼蠅的喜好有什麼區別。”

趙公子好歹金玉其外,還有個好家世,心悅他也不是什麼太荒謬的事吧,無楓心想。不過看這兩人的態度覓月的嫌疑加深了不少,不如從船工這旁敲側擊一下覓月是什麼樣的人。

“若是家中未遭變故,想必覓月姑娘的早已尋得佳婿,過安穩日子了吧。”

青年苦笑,“未必,這小妮子最不喜的便是困於一方,嫁人不過是她的下下策罷了。”說完這句深深嘆了一口氣,“幼時她便不愛紅裝愛戎裝,我確是更喜讀書的,父親疼愛她,不論她喜歡什麼都是贊同。”

如此說來,這位覓月姑娘應是一位女中豪傑,還身懷武藝,感覺與上次初見的形象完全不一樣,看來此事必有蹊蹺,或許該去覓月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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