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陽京城,寒冬臘月將至,京城百姓家家殺豬宰羊,準備迎接新年。

榮親王府倒是沒有如此忙碌,畢竟王府不缺吃穿,備年貨也大不必如此之早。

雖是冷冬,趙佑陽仍是一身布衣勁裝,頗為單薄,可他絲毫不覺寒冷,身上反而冒出熱氣騰騰。

對比之前,他的身體壯碩了不少,粗壯的肌肉撐起衣服,形成的線條流暢,給人一種身手矯健的直觀印象。

自上次許清元有事離開,他一直沒能回來,不過教導趙佑陽練劍的事情,也不曾落下。許清元每隔三日就會遣信一封,督促和教導趙佑陽習武練劍,還會畫出動作的要領,配合註釋,堪稱生動形象。趙佑陽也會回信一封講述自已的收穫和疑問,許清元則會在下一封信中解答。

許清元不僅字型娟麗清秀,筆風也是遒勁有力。畫工更是了得,寥寥幾筆便能勾勒出劍法之精妙,甚至能直觀地展現出揮劍的力度與節奏。趙佑陽也不得不敬佩許清元的多才多藝。

這種方法自然遠不如之前的言傳身教,但趙佑陽悟性驚人,加上對自已的嚴格要求,劍術一日千里。

轉眼間,就到了與龍將劍神秦觀約定的比試之日。

趙佑陽站在王府的大門之前,任憑寒風烈冽,靜靜等候,他自然相信龍將劍神的信用,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出乎意料的是,秦觀是坐轎子來的,更讓趙佑陽驚奇的是,秦觀竟然穿著戰甲,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黑色的盔甲戰痕累累,僅僅是看著盔甲就能想象出這副盔甲陪伴它的主人經歷了怎樣慘烈的刀槍火海。

趙佑陽一拱手,“恭迎秦前輩。”

秦觀也拱手回禮,“如約而至。”

趙佑陽把秦觀請進王府,帶他前往大堂,榮親王和王妃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秦觀走進大堂,榮親王見他身著盔甲,眼睛一亮,但旋即面色暗淡,嘆了口氣。

秦觀在榮親王前單膝下跪,雙手抱拳舉過頭頂,一字一句的說道:“末將秦觀,見過大將軍。”

榮親王走上前扶起秦觀,又嘆了口氣。“我不再是什麼大將軍,你也不再是那個龍將劍神了。”

秦觀低頭說道:“披甲前來,只為證明那段歲月,我從未忘記!”

榮親王聞言,身體一頓,不由得苦笑道:“既然早就離開軍伍,你這又是何必呢。”

趙佑陽在一旁聽得一愣一愣的,看來自已老爹曾經還征戰過沙場,這位大名鼎鼎的龍將劍神竟然還是老爹的部下。

榮親王指著趙佑陽,“過去的都過去了,你與我兒佑陽也是有緣,他與你定下賭約,我這個當父親也不反對,他若是想闖,就任他去闖。”

一旁的王妃也開口說道:“我也全力支援佑陽習武從軍。”

秦觀看著趙佑陽,“小郡王,前段時間你可是給我一個大驚喜,不知這段時間還有沒有長進?”

趙佑陽躍躍欲試,“試試便知。”

眾人來到後院的習武場,趙佑陽和秦觀分立兩側,待趙佑陽持劍擺好架勢,秦觀出聲詢問:“接我三招,小郡王準備好了嗎?”

趙佑陽點頭答應,眼睛緊緊盯住秦觀,全身氣息流轉,蓄勢待發。

秦觀並沒有拔劍,只是身形一動,就好像原地消失似的,轉眼間就到了找佑陽面前。

趙佑陽瞳孔微縮,心感不妙。“好快!”

這些日子,趙佑陽經過大量刻苦的訓練,反應和感知都有巨幅提升,自從進入過一次入定狀態,他的各項感官早已經異於常人。但這一次,他的感官只給了他一個反饋,“危險!”

趙佑陽近乎本能的把無鋒隕鐵劍橫於胸前,接著就是一股巨力傳來,震的隕鐵劍幾乎要脫手而出。趙佑陽雙腿猛然發力,但仍止不住胸前的巨力。好在趙佑陽的站樁練的最久最好,趙佑陽沉氣於腹,生生穩住了身形。

趙佑陽被秦觀一拳擊中,直接被擊退了一丈遠,雙腳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溝,翻出黝黑的泥土。

趙佑陽剛想站直身體,秦觀的第二拳已至眼前。這一拳快如閃電,趙佑陽來不及閃躲,只能勉強轉動身體,用肩膀接受這一擊。

巨大的力量好像要摧毀趙佑陽的全身,趙佑陽直接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

秦觀這時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站定在原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趙佑陽。

趙佑陽感覺肩膀好像脫臼了一般,劇烈的疼痛充斥大腦,五臟六腑在翻騰,真是難以想象穿著厚重鎧甲的秦觀能如此之快,以他超常的反應也僅僅能擋住一擊,若不是苦練肉體和藥浴,再受這一擊自已肯定已經昏迷不醒了。

一旁觀戰的王妃剛想衝進去看看趙佑陽的情況,就被榮親王一把抓住了手腕,榮親王搖了搖頭,暗示王妃不必著急。

趙佑陽咬了咬牙,艱難的起身,他感覺到身體在向他抗議,這種時候不能勉強。但他就是有一口氣咽不下,秦觀越是說他習武太晚,難以有所成就,他越是不服,這三月的艱苦,只有他自已最清楚。不說自已,若是接不住三招,他也沒臉去見許清元。

秦觀見狀,滿意地點點頭,也不著急,靜靜等待趙佑陽調整好呼吸,“小郡王,最後一招了。”

趙佑陽深吸一口氣,“來罷!”雙手緊握隕鐵劍,閉上了眼睛。

“哦?”秦觀有些意外,看來是有些驚喜等著他了。

方才兩拳,趙佑陽用眼睛只能看見黑影一閃,對秦觀如何出拳根本看不清,既然如此,他準備相信自已的直覺。

秦觀動了,但這次他沒有直接出拳,而是圍著趙佑陽轉圈,盔甲相碰,清脆作響,聲音來自四面八方,趙佑陽很難分辨。

倏地,秦觀從側面一拳打出,這一拳直奔腦門,拳速極快,挾著一陣破風聲,呼嘯而至。

這一次,趙佑陽在秦觀出拳的一瞬就動了,他並沒有閃避,而是直直的刺出一劍。

秦觀的拳頭還是沒能打到趙佑陽腦袋上,停在了趙佑陽的眼前一寸。因為趙佑陽刺出的一劍也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口。

趙佑陽雖然閉著眼睛,但秦觀拳上的罡風仍刺的臉疼,心跳如擂鼓,冷汗已經浸溼了後背,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秦觀緩緩收拳,鼓起掌來。趙佑陽這才敢睜開眼睛,大口喘著粗氣。

“小郡王,三招已過,你贏了。”秦觀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趙佑陽搖了搖頭,“前輩,你最後沒有避開我這一劍。”

秦觀不以為然,“我若是避開,這一拳你也能避開,最後你還是接了我三招。倒是你不僅不閃避,還主動出擊,真是自信,你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我,這一劍正好刺到胸口,若是你再慢一點或者刺歪了,你也會輸。”

趙佑陽笑著揮劍,“別人教我的,戰場上,一寸長,一寸強。”

秦觀聞言也是笑笑,“很有道理。”

趙佑陽朝著場邊的榮親王揮手,“父親!母親!我贏了!”

榮親王也面帶微笑,揮手致意。只是趙佑陽沒有看到,榮親王抓著王妃的手,已經被王妃的指甲抓刺破幾塊皮了。

趙佑陽突然感覺一陣虛弱感湧上心頭,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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