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母親節,祝各位讀者的媽媽節日快樂~各位讀者也要一直快快樂樂的哦)

(氣氛都到這裡啦,不如給媽媽打個電話祝福一下呢,有時候一些小小的細節也能給她們帶來感動哦)

“閱盡好花千萬樹,願君記取此一枝。”

下意識將梅花接過,看著手中的梅花,秀才抬起頭來,想再問問什麼,可眼下,哪裡還有梅孃的身影?

“梅娘?梅娘!”秀才站起身來,朝四周望去,還是沒有找見人影,於是便呼喚起來——梅娘依舊沒有現身,回應他的,只有仍飄落在空中的雪花,還有梅樹上有些顫顫巍巍的梅花。此時再去看那枝梅花,既不似“老人星”,也不似“孩兒面”,細細看去,若要找一個合理的詞來形容,只剩下梅娘先前與他說過的“美人指”。

晚冬的雪花,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這日的梅樹下,註定只有不解風情的秀才不知所措了。

這年,秀才已至弱冠之年。

在這一天之後,梅娘又恢復了常態,有時秀才來了,梅娘也會去見他,兩人依舊會相對而坐,隨意聊些什麼。偶爾,秀才也會來畫些畫,亦或是給梅娘講講城裡發生的一些趣事,念些詩詞,只是,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提及湘妃竹,或者是那天所發生的事。

其後五年,秀才依舊會出去追尋至美之物——這是他與師父畢生所追求的。每次臨行前,他都會特地來到梅樹下,將自已將要出去的訊息告訴她,隨後應允下要將一路上的見聞告訴梅娘——他還是要回來的——他的歸屬在這裡。

梅娘不知怎麼的,有時會為秀才舞一曲,梅孃的舞姿,好似一朵梅花,她依舊穿著那件粉袍,她的舞步輕盈矯捷,正如那冬日搖曳的美人指,往往也會有獨屬於梅的清香,素雅,卻又從不會主動表達。

她好像真的是一朵梅花。

在這五年裡,秀才去過黃山,見過莽莽群峰,峰峰皆異,雲蒸霞蔚間,仙境般的畫卷盡收眼底。或雲蒸霞蔚,五彩繽紛;或雲遮霧繞,若隱若現。登上山巔,如置身仙境,山川雲海盡收眼底;

還有那烏鎮,一座古色古香的水鄉古鎮,似一幅古老的水墨畫。小橋流水,石板小巷,青瓦白牆,。河道之間,船隻穿梭,建築倒映水中,宛如一幅幅水墨丹青。漫步其間,似與本我和解,重溫人文韻味;

提及那焦山,座落在青山綠水之間,靈氣滿溢。寺廟宛如藏匿在山谷之中的翡翠,靜謐而莊嚴。登山頂,俯瞰群山之勢,宛如仙境一般。山間林木蔥蘢,寺靜臥其中,一片山水間的寧靜與祥和。

但是這些都只是被刻在了墨竹之上,這些景色,或自然之功奇巍,或人工之氣濃郁,自然算不得秀才心中的世間至美之物,也就落不得那方湘妃竹。

每次歸來,梅娘總會在那株梅樹下,備好熱茶,她總是靜靜聽著秀才的講述,偶爾看向秀才的眸子裡,泛著好看的光。

然而,這些年來,縱使走過如此多的地方,也未能找到欲尋之物,讓秀才的心裡逐漸焦躁起來——由不得他,若是再遍尋而不得,待再過幾載,等他身心漸衰,哪裡都去不得,這湘妃竹,怕不是隻能落在他手上了。

秀才在心裡暗自下了決定。

是夜,秀才來到了靈屋內,跪倒在師父的靈位面前,整理好衣冠,三叩九拜,長伏不起,一朵梅花從開著的窗戶落進來,停在了秀才手上,他也並未過多在意。

翌日,秀才便去了一趟竹林,開始伐竹,此番遠行,應是比不得從前,這次,他想遊遍世間萬水千山來求得靈感。

“此行務必完成師父的遺願。”秀才如此想著。自師父駕鶴仙去後已八年有餘,如今師父臨終前交與他的仍未完成,愈發令他煩躁。

當此行所需的最後一根竹子倒在地上時,秀才注意到,竹子邊上,一雙繡花鞋正站在那兒,向上看去,梅娘正站在那兒——她心裡早有預感,一大早便已經候在這竹林裡,只是到這時候才走上前罷了。

秀才的臉上有些驚訝,“你怎會來此?”

梅娘眉頭微蹙,嘴角下垂,面上好像帶了些頹廢,對於秀才的提問,她只是挽了輓額前的碎髮,“聽說你明日便要遠行了。”

秀才撐著腿站了起來,對於梅娘如此問也不感奇怪——他這次伐的竹,較先前相比,確是多了些,他的神色沒有變化,只是回了句,“是。”

“何時回來?”

“待尋到那世間至美我便回來。”

這句之後,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這一行是多久?無人知道,或許三年。或許五載,亦或許,秀才客死他鄉...誰都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天,竹葉間透過來的細細碎碎的陽光,也頗有味。

良久,梅娘撫住面頰,有些乞求似的看向秀才,“臨行前,好不好刻一個我。”

然而,秀才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梅娘,輕輕地搖了搖頭。

梅娘有些著急了,聲調也大了起來,“你刻過那麼多山水花草,怎麼就不能刻一次我,”說到這裡,梅娘頓了一下,眼裡有晶瑩溢位,“又不是讓你刻在那湘妃竹上。”她原以為可以的,可誰知...竟是如此...

秀才的面上依舊沒有太多變化,甚至還有一絲不解,“梅娘,你若懂我,便不會提這般要求,於我們而言,唯有靈泉幽澗,隱逸高士,”說到這裡,秀才走到一株挺拔的竹子前,輕輕撫摸著,“梅蘭竹菊,這些清雅高致之物才堪入刻。”

梅娘在他身後,眼裡依舊噙著淚,她低聲呢喃道,“梅蘭...竹菊...”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到頭來,卻發現依舊說不出口。挽好的碎髮,此時也只是在風中飄著。

秀才的聲音又恰好傳來,“至於侍女之類,雖不為不美,但終屬浮豔。”在那一刻,秀才好像沒說什麼,但是又好像把答案告訴了梅娘。於他而言,他是竹人,而非竹匠,自古至今,竹刻都只能刻山水花草,梅蘭竹菊這些清雅高致之物,而侍女雖美,自已終究不會為其打破那世俗的枷鎖。

梅娘大抵已經猜到答案了,秀才說她不懂他,果真如此嗎?相識如此之久,便是石頭,想來也該互相清楚幾分了。是啊,她早該清楚的。

念及至此,梅娘只是低下了頭,分明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原來...早知如此...我還不如...”

秀才已經準備動身了,他終究沒有回過頭來,他心中是如何作想?並無人知道,只是,在早春的那片竹林裡,只留下了一位女子,她所跳的那支舞,分明像一朵凋零的梅花。

“一別...珍重。”

辭去,妾有意,郎卻無心,話何時相遇,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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